听着赵楷瑞的话。
苏林淡然一笑,“侯爷,您这话我听不懂,我是生意人,一切都是按照规则和契约办事,这生意是赵青抢着要的,这字是赵青抢着签的,而且此前我多次提醒他,并劝他回去想想,但他执意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至于荣国侯府的棉纱,侯爷请恕我直言,即便我现在告诉你,荣国侯府纺纱机每架每天能产十斤上等棉纱,恐怕你都不信吧?所以当时我也是将信将疑,远大商行只是提供一个平台,最后拼的是安阳侯府与荣国侯府棉纱的质量,安阳侯府技不如人,跟在下实在没有什么关系。”
此话落地。
“砰!”
赵楷瑞怒拍桌案,沉声道:“苏林!你敢说你在没让赵青签署契约之前,不知道荣国侯府棉纱的质量与产量吗?你敢说这不是你跟荣国侯府串通好,给赵青做的局吗?你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自己相信吗?你骗鬼呢?”
苏林眉梢微扬,淡淡道:“侯爷,如果你是这种想法和这种态度,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事实真相,上京府衙和大理寺已经调查清楚了,契约是奏效的,侯爷你说的那些话又有什么意义?”
赵楷瑞听着苏林的话,心中怒火不断翻涌。
他现在恨不得冲到苏林面前,狠狠的给他两拳。
他堂堂安阳侯,什么时候这般憋屈过?
但今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又不得不低头。
“好。”
赵楷瑞强忍怒火,缓缓道:“此事我们暂且不提,今日我前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想问问苏公子,你怎么样才能放我安阳侯府一马?今日之事我安阳侯府认了,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苏公子不至于将我安阳侯府赶尽杀绝吧?”
“你究竟如何才能善罢甘休,是人情、是条件、还是钱财,只要你说出个道道老,我赵楷瑞全都答应,你看如何?”
“现如今朝局动荡,你苏家还是置身事外的好,你为安阳侯府做的已经够多了,为了一个小小的棉纱生意得罪国舅爷,这值得吗?”
虽然他有一肚子怨气,但如今也只能低头。
因为在苏家和太子党的联合下,国舅爷都无法以势压人。
“侯爷不必激动。”
苏林沉吟道:“虽然我很想帮侯爷,但这契约一旦签订,那就不是我一个上京城小小管事能够说了算的,不过我可以上报家主让家主定夺你看可好?毕竟这是九十万两白银的契约,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别人怕安阳侯。
他苏林可是一点都不怕。
他对秦风的潜力那是非常看重的。
一个侯府的存亡,他还真未放在眼中。
听着苏林的搪塞之语。
赵楷瑞真是百感交集,愤怒、暴躁、窝囊、恼火......
今日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他没想到安阳侯府竟然有如此无能为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