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景雅找到妹妹的时候,看到她怀里的小宇已经哭着睡着了,头上蒙着厚厚的纱布,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珠。妹妹见到景雅,就像见到了救星般,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全部发泄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我在洗菜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玩,突然砰地一声响,我回头一看就见到小宇倒在地上,额头上冒着血......”
妹妹说完忍不住哭起来。
景雅摸摸小宇的头发,又安慰了一番妹妹。一同赶来的堂哥去问了医生,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情,两人才放下心来开车回去了。
景雅背着弟弟,安慰了妹妹,去医生那里拿了药,又仔细询问了一番,这才走出了医院。
路上的时候,妹妹问起爸爸的病情,景雅说:“没什么大事,住院观察几天就没事了,只是以后不能抽烟喝酒,也不能提重物,要好好保养身体。”
妹妹说:“那我们晚上吃什么?现在都快六点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刚才奶奶打了几个电话过来,问爸爸和小宇的的事情,在伯伯屋里急死了,说是要到县城来看小宇。”
景雅问:“小宇哭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
“说了什么。”
“说要奶奶。”
景雅没说话,沉默着回了家。
三人回到家,景雅给小宇洗脸洗脚,换好衣服后抱到床上哄着睡觉,又打电话给妈妈说明了情况。妈妈急的说要回来,景雅说:“你回来也没用,爸爸一个人在医院不方便,屋里有我和妹妹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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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也无奈,又没办法,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要求两人照顾好小宇,景雅只觉得胃疼,说了几句就挂了。
晚上景雅打开电视机,电视机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景雅和妹妹两人在电视机前涮火锅吃。只是两个人吃火锅,终究没什么味道,草草吃了点儿就说饱了,各自洗漱了一番,爬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景雅一阵疲惫,手机响哥不停,打开手机一看,是大伯家围在一起吃团圆饭的场景,往下翻是叔叔一家人在外面放烟花的场景。妹妹听到烟花声响,凑过来一看,说:“他们家好热闹啊,我们就两个人,什么也没有。”
景雅看着妹妹,一股浓烈的无助感涌上来,眼角似有泪溢出来。
紧接着又有条微信发了过来,是萧琢华的。
景雅点开一看,发的是:“你睡了吗?可以接电话吗?”
景雅敲敲打打,又像一个清洁工一样把打好的字全部删掉,最后干脆像鸵鸟一样把手机关机,被子一蒙眼睛紧闭,什么也不想就这样睡觉吧。
第二天一大早,把手机开机,一开机就看到无数条消息弹了出来,景雅一一回复,毕竟是大年初一,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只是轮到萧琢华的时候,景雅又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萧琢华对于自身似乎始终怀着一种超乎寻常的热忱与关怀,这种情感自从他前往外地求学之后变得愈发浓烈起来。那炽热的程度就连景雅有时候都会感到有些难以承受,每当她看到手机屏幕上不断弹出由他发送而来的一条条消息时,心中总是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景雅回复了一句生日快了,电话立马就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