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瑟茜按摩这种事,也算是家常便饭。
瑟茜之前就读联邦公学时,他以伴读的身份同她一起入学。
联邦公学是精英培养模式,学生非富即贵,几乎都是大家族、大贵族的继承预备役,教学也都是按照家族未来继承人标准培养的。
那时候瑟茜还有爵位继承权,虽然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但也需要接受继承人教育。
而这继承人教育不只是贵族教育,方方面面都囊括在内。
比如学习格斗、学习战术指挥、学习军事战略等等...
而每次一结束体力训练,银就会被叫去她的单人寝室里,给她按摩,去松缓她身上紧绷两小时的肌肉组织。
如果不是发生了些意外,瑟茜那年会和其他同学一起去战场前线,去实际运用课上学会的战斗技巧和指挥能力。
“嗯。”
瑟茜头都没回,上半身就懒懒的往前趴在了梳妆台上,等他按摩。像只慵懒高傲等人顺毛的波斯猫。
她这丝毫不抵触、见外的样子,银心里暖洋洋的,不过他的想法又贪婪起来。
小姐,为什么可以这么放心他呢?对她而言,他不算是异性吗?
这种念头冒出来后,他又有些悲观沮丧了。
他的情绪自以为收敛的不错,但却看见原本舒服的半眯起来眼睛的小姐突然转头,掀开眼皮露出好看的碧眸,问他:“怎么了?”
瑟茜并不太过揣测他人的情绪和想法,她觉得这与她无关。
瑟茜过于的自我,她并不在意别人眼里,她是个什么形象。
反正她自己生活过的舒适,她自己开心就行了。
但是身后这个人,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她对他的言行举止都太过熟悉,熟悉到不用揣测都能察觉到他的变化波动。
她其实懒得多去管别人的想法,但是可以为他破例。
她问:“心情不好?”
然后好看的纤眉不自觉蹙了起来,她继续说:“谁欺负你了?”
没等听到他的答案,瑟茜心里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排除答案。
露娜吗?虽然露娜藏得好,但她也看见过露娜棕色眼眸中偶尔对银的不满。
还是那个秃头管家?管家是她父亲的传话筒,总是觉得银太过粗鲁,没有半点贵族规矩,是她带回来的野蛮人、拖油瓶。
或者是她那同父异母哥哥的跟班执事?...
没等她再多思考更多的可能让他受气的人选,瑟茜看见他摇了头,用他沉稳又温和的声音说着:“小姐,没有人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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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腰间上的手没停,还是用让她熟悉的力道按照酸痛的地方。瑟茜偏脸,他说没事,那就算了。
“小姐,要和柯林大人,订婚吗?”
订婚的事情在公爵府早都传遍了。只是平日里银少与其他人交流,他们八卦时也不会同他讲。
而瑟茜对这门婚事,一点不在意,也不上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不会主动和他提及此事。
银是今天下午才知道。
他端着小姐想要喝的黑茶推开房间门,期待着小姐看过来那无意识带着亮光的碧眸,但开门后,却没发现那个坐在飘窗上的漂亮人影。
他这才知晓,啊,原来多了个碍事的‘未婚夫’。
他真想去书房找小姐,但审时度势,最后在书房门前停了下来。
他不能给小姐再添麻烦。
这个碍事的东西,他悄悄解决就是。
“啊...”听到他这么说,瑟茜才迟钝的反应了过来,她没和他提过这事。
想起柯林,她就微恼,语气也变得不好任性:“这婚谁爱结谁结。”
她听见低低悦耳的轻笑,于是又掀眼回视过去,见到了正笑得温润的银。
他的皮相真的不错,尤其是那双眼睛。有些狭长,眼皮很薄,双眼皮很窄又浅,只有眼尾处敛开小小的褶皱。
和这里大多数人眼窝深邃,宽大双眼皮不同。
他的名字是瑟茜取的。因为他的发色有些罕见,是一头奢贵的银色。所以年幼的她给他潦草取了个大方朴素的名字:银。
他没掩饰、克制住他听见瑟茜话之后的愉悦,并且这种愉悦的心情让他膨胀,得寸进尺了。
他问瑟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