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沐言看着笺纸上的内容,心底忍不住鼓声震天。
大戎国可汗亲自写信给吴校尉,向他许以高官厚禄,请他帮忙鞑子铁骑攻入边城。
蓝甄明知此事,却故意隐瞒不报,最终导致城破身亡。
“好,”他收起信函,沉声说道:“多谢夏侯将军相赠,小生代子玦敬将军一杯。”
二人举杯畅饮,不知不觉夏侯红莲已有了五分醉意。
“知道吗?”她半趴在小几上,举杯说道:“我娘临死前,最担心我的终身大事。结果真验了她老人家之言,我今年二十二岁了,还没把自己给嫁出去!”
吕沐言听着她的抱怨,忍不住抬嘴一笑,“夏侯将军巾帼英雄,天下男子无不钦羡,你想嫁谁不行?除非将军心里根本不愿嫁人。”
“我?”夏侯红莲拿酒盏指了指自己,随即将杯沿指向吕沐言,道:“我想嫁你,能成么?”
这话说得吕沐言一惊,他赶忙摆手道:“夏侯将军说笑了,小生早已脱离红尘,是道门中人了,何谈娶亲一说?”
“这不就是了么?”夏侯红莲摇头苦笑,“我想嫁的人,根本不愿娶我。吕公子,你该为适才的话自罚一杯了!”
“是,”吕沐言垂眸,佯笑一声,“小生唐突了,还请夏侯将军恕罪!”
* *
钟叔凡被关进了大狱,远在海州的钟远洲也因章正举证被捕。
整个钟家遭遇灭顶之灾,不仅被朝廷剥夺了铁矿经营权,还被抄光了所有家产。
钟老爷懊悔不已,展眼望去膝下一双儿子命在旦夕,急得哭天嚎地。
“给钟老爷取盆水来,”水溟萤冲厅堂里的家仆吩咐一句,转首对钟老爷道:“钟老爷莫急,此事在下倒是有法可解。”
一听有办法救两个儿子,钟老爷立时止住抽噎。
“家主大人,”他抬手揩了把老泪,略带惊喜地问道:“您这是说真的么?”
水溟萤微微颔首,伸出一只枯手指着他道:“劫狱。”
“能救几个?”钟老爷贪心问道。
“只钟叔凡一个,”水溟萤一脸无奈,“水家虽蒙圣眷,但也不敢涉案太深,还望钟老爷谅解。”
钟老爷咬咬牙,暗想能给钟家嫡系留个血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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