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在京城出人头地,他也没法突破哥哥们的光环,成为一名优秀的武将。
“孩儿无能,”他一拳着地,砸起一片尘埃,“请你们原谅我如此苟延残喘、蝇营于世!”
暗夜下,古刀只身来至将军府。
梁定邦接手雍州后,把昔日残破的将军府修葺一新,大大方方住了进去。
古刀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便找到了梁定邦的厢房。
拿刀拨开门闩,他悄无声息走进屋内,里头隐约传来一阵鼾声。
“别动!”
寒光一闪,他把刀刃横向床上之人的脖颈。
梁定邦猛睁开双眼,见来人蒙着张黑布,脖颈传来一片冰凉,他微微咽了口唾沫镇定道:“你是何人?为何夜闯将军府?”
古刀俯身,一把拽住他衣领,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恶狠狠道:“爷有话问你,起来说!”
梁定邦被他拽得生疼,心中怒意难遏,讥讽道:“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的问?偏要冒这个险来要挟本帅?”
“威北将军,”古刀松开手,冷冷道:“你该记得他的吧?”
“哦!”梁定邦嘴角一咧,哂笑道:“是他啊!”
古刀见他神情轻浮,拿刀柄重重击了他肩头一下,威吓道:“不许笑,老实回答爷的问题!”
“呃嗯……”梁定邦闷哼一声,没敢闹出大动静来。他强忍住疼痛,低声问道:“你是蓝甄的什么人?为何要来打听他的事?”
“这与你无关,”古刀冷声,“你只消回答爷的问题就是了!”
梁定邦哂笑一声,“行,你问。”
“你接手边城时,朝廷的人可有告诉你威北将军战败的原因?”古刀目光逼视着他,刀刃微微贴紧了些。
“这可是朝廷机密,”梁定邦扯嘴一笑,“不过你既然问到了,本帅就告诉你真相。是因为蓝甄勾结鞑子,事先引鞑子入城埋伏,大战垂败之际大开城门,令我朝将士陷入前后夹击的不利局面。”
“这事谁都知道,”古刀颇有些不耐烦,又狠狠击了他脑袋一下,逼问道:“我要听别人不知道的内情!”
梁定邦被他打得满嘴鲜血,咬了咬牙:“内情?内情就是,蓝甄那老贼私放三万敌军踏过贝尔河水坝,鞑子突袭那日与他们演了一场好戏,把我朝将士一步一步诱入绝境。”
古刀微微敛起眉目,握刀的指节渐渐泛白。
“再问你一个问题,”他压低声音,“威北将军为何自戕?”
“为何?”梁定邦眉毛一扬,似乎很是不可思议,一脸嘲讽道:“还能为何?他背叛朝廷私通敌人,祸害五万边城将士,到头来死了儿子妻子孙子,还被鞑子逼着下跪喊爹,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不死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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