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奴,顾名思义,就是鞑子的奴隶。
早年,这批铁奴都是信朝迁徙而来的移民,聚居在贝尔河上游的沼泽地里。
后来鞑子东迁,把他们的聚居地抢夺过去,他们便由此沦为鞑子的奴隶。
因信朝炼铁技术发达,制造出来的冷兵器十分锋利。鞑子干脆圈禁他们,逼他们为士兵们锻造刀器。
“你可还记得奴家?”樱娘子低声呢喃,眸底泪光闪烁,“可知晓奴家为你生过一个儿子?”
夜风没有回应,带走一阵凄凉。
老仆离开千香阁后迅速上药铺买了几包药丸,赶着马车去了泽城。
北上没多久,空中又飘起密密麻麻的细雨。
沼泽地里一片死寂,没有虫鸣,更没有鸟叫。
再往前就不能驱车了,老仆背着包袱跳下马车,一步一步走入黑沉沉的沼泽。
几顶帐篷出现在不远处,他一面走,一面打了个口哨。
“嘘——”
虽是深夜,帐篷外却有负责值夜的孩子。
听到老仆的吹哨声,立刻有人跑将过来:“阿朊,药带来了么?”
“带了,”老仆驮着只包裹,顺着掀开的帘子走入帐篷,“少主如何了?”
“还在发烧,”那小孩愁眉道,“还有好几个小家伙也病着呢!”
帐篷空间狭窄,桌上点了不少蜡烛,熏得棚子里暖烘烘的。
草席上躺着个半大的男孩子,一张小脸红通通的,额上敷着块帕子。
“白日里有为少主擦拭身子么?”老仆放下包裹,摸了摸男孩的额头。
“有的,”那小孩跪坐在草席前,认真说道:“拿温水擦了几遍,少主的体温稍稍降了一点。”
老仆解开包裹,取出一包药丸递给那小孩,“拿去分给他们,温水送服,一日三次。”
“好的,阿朊。”
帘风微动,吹得满棚烛火轻晃。
老仆俯身抱起男孩子,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道:“少主,少主!”
男孩子眼睫微动,呢喃一声:“阿朊。”
“少主感觉如何?”老仆道。
“晕,热……”男孩子眉心一蹙,呢喃回答。
老仆扯开药包上的麻绳,捻起一颗药丸送至男孩子嘴边,“少主,把药吃了吧,吃完就会好受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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