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刀忽然接着道:“那你有看清,那老仆给了他们什么吗?”
穿花不计前嫌,认真回答:“吃的,穿的,好像还有银子。”
众人一阵沉默,蓝昊天抿了口热茶,一脸严肃道:“有必要查一查那群孩子,总觉得跟屠三刀在做的事情有干联。”
古刀抬起手来,垂首道:“卫公子,不如交给属下去办吧!”
“也好,”蓝昊天拍了拍他肩头,笑道:“你办事,我放心。穿花性子跳脱,放在身边更好。”
穿花闻见这话,忍不住白了古刀一眼,心里别扭极了:敢情都拿我当花瓶的么?
“穿花,”蓝昊天转过脸来,“你先回去休息吧!泽城旱了一年,今日你也算是赶上了。”
“是,卫公子。”穿花冲古刀一扬下巴,扭着身子退出门外。
古刀也拱手一揖,跟着离开屋里。
“卫大哥,”鱼菲然好久不发话,见屋里没旁人了才开口道:“你说樱娘子到底是哪边的人?”
“哪边都不是,”蓝昊天沉声答道:“她既敢得罪屠三刀,又不乞求钟叔凡或官府的庇护,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鱼菲然托起腮骨,目光游移至桌上的灯烛。
“对了菲然,”蓝昊天忽然凑近她,“下次见着钟叔凡躲着他点儿,他似乎对你有别样的心思。”
“我知道!”鱼菲然放下双手,忿忿道:“那家伙肯定是个色胚,每次见着我都快流哈喇子了,怪瘆人的!”
蓝昊天垂眸笑笑,点了点她气鼓鼓的腮帮。
翌日一大早,钟叔凡急急忙忙来敲门。
“卫公子,卫公子?”
蓝昊天一屁股坐起来,半睁着眼朝门外问道:“谁?”
“是我,钟叔凡。”钟叔凡收回手,沉声说道:“行程有变,我们今日就出发吧!”
蓝昊天掀开眼帘,赶紧走去开门。
钟叔凡一身齐整立在门外,冲他微微躬身:“卫公子,在下的向导说这几日天气要变,建议我们早点上路。劳烦卫公子尽快收拾行李,好赶在风暴来临前抵达边城。”
“风暴?”蓝昊天突然记起,昨日穿花北上泽城遭遇暴雨一事。他忙拱手一揖,“好,多谢钟老板了!”
几人睡眼朦胧下了楼,除了鱼菲然的四只箱笼,其余人都只有一个包袱。
“卫公子,你们先用早膳吧!”钟叔凡体贴道,“等你们吃完了再上路。”
话未说完,大堂门口走来一人,“哎呀!恩公这就要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