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无人再说话。

金玉妍攥紧拳头，没想到皇上对娴妃的包容性竟然这么高，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娴妃，皇上却能轻轻放下。

不过没关系，这最后的一步棋，就是压倒娴妃的最后一根稻草。

进忠带着延禧宫的下人到了长春宫。

小碌子被赵一泰拖了出去，宫人站成一排，众人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那个小宫女有些轻微的颤抖。

小碌子刚一出来，就看见了那个给他朱砂的宫女。

其实小碌子并没有撒什么谎，朱砂都是出自延禧宫，只是杜撰了背后之人而已。

那宫女被进忠带进了殿。

如懿往下一看，她第一次有了慌乱的神色。

那是姑母留下来的人。

“奴婢沉香参见皇上太后皇后……”沉香跪地请安。

“是你将朱砂给小碌子的吗？”乾隆没有多说什么。

“皇上，奴婢没有啊……”沉香年纪不大，只是曾经在景仁宫里伺候过，对如懿倒也没有那么忠心。

进忠等着皇上的命令，只要皇上下令，他就将这宫女拖出去拷打。

乾隆一个眼神，进忠就伸手去拉沉香。

沉香不愿意受这样的苦，用尽全身力气挣脱进忠的手，“是奴婢！奴婢只是传递朱砂，但并不知道那朱砂是要做什么的啊！”

乾隆往后一靠，看来此事与如懿脱不开关系了。

他心里还是不忍心责罚这个青梅竹马，可是如今后宫诸人都在，若责罚过轻，恐怕会落个偏袒的名声。

甄嬛看着这个丫头，实在觉得脸熟，但又确实想不起来了。

转头看向福迦，“福迦，这丫头……”

福迦轻声在甄嬛耳边说道，“太后娘娘，奴婢仿佛在景仁宫看见过这丫头，但是时过境迁，奴婢也记不清了。”

甄嬛知道这事恐怕与乌拉那拉氏的旧部有关系，她不能让这些毒虫残害后宫的子嗣。

“皇帝，既然人证物证俱在，娴妃暗害皇子已经确定了，”甄嬛直接发令，“下令吧皇帝。”

乾隆实在纠结，他舍不得真心相爱的女子。

乾隆回头看向甄嬛，刚想开口为她求情，甄嬛却拦住了，“若是皇帝不知道如何惩罚，哀家就替你下令。”

良久

“娴妃残害皇嗣，着废为庶人，打入冷宫。”乾隆声音没有其他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