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方程扯了纸巾把嘴上的口红擦掉,留下邱卓玉在这补妆,先行开门出去。
门外谭琳和天倪正在等候,门开合的那点时间,已经足够谭琳看清里面的人。方程反手把门关上,对着谭琳讨好地笑道:“琳姐姐。”
谭琳心领神会地拍拍他肩膀,“放心,姐姐我不爱传八卦。”
“所以姐姐总是那么美丽可人。天倪今天也很漂亮。”
方程夸完两人就走了。天倪离得稍远没有看见,待看到厕所门提示里面有人,才明白状况。“姐,里面的是谁呀?”天倪小声问道。谭琳拉着她走开,说:“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一楼吧。”
门内正自恼怒的邱卓玉听见,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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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倪还对着厕所方向探头探脑,谭琳边走边说:“天倪,有些事情,看到了,可以当作没看到,知道的呢,也不必说出去。这样会少很多麻烦。” 人生两个家
天倪只说知道了。
宴会厅前方三张桌子是贵宾席,比别的桌子都要大一号。这三桌人有特殊待遇,小周安已经在安排下向他们“展示”过,才推进休息室的。众人自是给小周安送了一打祝福语和夸赞。现在左右无事,宾客们就开始聊些小话题。
这种惯常会有的宴会场面,却带给周盛一种异样感。几家的族长,或高阶理事们似乎在私底下交流着什么。要是他走近了,就只能听到一些关于生辰占卜的讨论。依照传统,小周安出生的时候,周盛找过大师为孩子测算命理,批言四平八稳。
今天是百日宴,人们交流一下玄学方面的话题也属正常。可周盛就是觉得有一道暗流,潜藏在热闹的宴会底下,从他面前大摇大摆地流淌而过,他能感受到,却抓不住痕迹。
周盛暗自摇头,暗道可能是自己最近太累,太过敏感所致。
晚宴正式开席。
各色佳肴依次端上桌。宾客们一边品尝,偶尔与左近的人闲聊几句。
谭琳跟周怀民坐在前方右首那桌,同桌都是身份相当的人。这时候就显示出了周怀民的迥异之处。不论是在生意场上,还是家族里面,他都是身份高于年纪。把他放在年轻人当中,段位太高,不合适。放在相同地位的人里,他又太过年轻。比如今天这一桌人,就是谭琳难以找到话题的叔伯辈。
好在这回周怀民有照顾到她的感受,不再跟人聊一些她插不上话的内容。
同桌有位长辈热衷堪舆玄学,居然还记谭琳当年的命理批文,说她是“天覆地载,易嫁贵夫,或因夫生贵”,这话谭琳都不知该怎么接,想说自己记不清了,却有人先一步问起她和周怀民的婚期。谭琳听了更是暗自皱眉,心想还是躲不掉这个问题。
“今年比较忙,大概是明年吧。”周怀民说罢,对方就乐呵呵笑道:“看来小琳这批文还挺准的。”这话把两人都小捧了一把。周怀民适时提起另一件事,以此转移话题,免去两人被各种祝福话语围绕,令谭琳疲于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