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再无人影。
吻还在继续,直到谭琳找回理智推开他,红着脸说:“我很快得走了,这次是偷跑出来的”
怀民替她理了下领口,让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小长盒子。谭琳拆开,里面是一支笔。笔杆的一半镶满碎钻,整体线条流畅,造型优雅精致。
“本来想在你过生日的时候送的,都给忙忘了。祝你早日拥有签字权。”
审计员的签字权,也算是一种成就。
“我没有那么大的事业心。”谭琳开心地收下了。
她生日的时候他们还在冷战,她也没心思过,早就忘记了。
再则,她年初就告诉过亲友,今年不过生日,谁都别给她送礼物,别来提醒她已然奔三的事实。
收到这份唯一的礼物,却是满心欢喜。
*
等到谭琳匆匆离开,病房再度安静下来。周怀民拿过一份文件看起来。
夏日的傍晚,阳光的角度变大,不再那么炽热。光线透过窗户斜斜映入室内。窗台边的桌子有一瓶香水百合,日光轻抚它淡黄色的花瓣,激发出它的气息,病房内悄悄蕴满清香。
阳光洒在病床上,惨白色的床单便有了温暖的生机。周怀民坐在那,如同坐在光芒里,发丝与光线交织,偏白的肤色在光芒映衬下泛起了光晕。
他看了十多分钟,有人敲门进来,他抬眼看了下,说:“来了?”
“那个就是你的新女友?这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赵咏枝红着眼眶,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哭。
“你是来述职的吧?别公私不分。”
“她会比我对你更有用吗?”
原本看着文件的周怀民听了这话,看向了她,一动不动地。沐浴在温暖光芒里的人,传递出一股寒意,他的声音很轻很冷:“说得很对。”
“不,我不是……”赵咏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过去抓起周怀民的手解释。他垂目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说:“我们已经离婚了,还是你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