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离了秦宫,为何……又要回来呢?你叫众人如此不堪,一夜之间成了笑话!偏偏你又独享恩宠,这样的殊荣令你很是自鸣得意吧?我花了十五年都没能走近君上的心,怎么,怎么偏偏就让你做到了呢?”
后宫的女人,就像是冬日盛开的花朵,即便开的娇艳美丽,可也难让人驻足欣赏,驻月虽是不喜郑良,却又同情当下世间女子,大好风华,全部蹉跎在了这一隅秦宫之中,互相算计,互相争夺,能理解,却无法认同。
“人不能什么想,什么都要。”
驻月看着郑良,也不知自己的一番话能否令她幡然悔悟。
“你与君上相伴的十五载,是我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你有你们度过的岁月,这是我无法抹去的,你和君上有孩子,你们的感情必然是坚固的,为何你非要去争抢这个很难得到的唯一呢?为什么……你偏偏就要君上独爱你一人呢?我从来没有要求君上独宠我一人,我甚至坦然接受君上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我从来也没要求他将你们舍弃,为何……你偏偏要如此针对我呢?你既想成为唯一,为何在我不在的这十五年不去努力让君上爱上你呢?为何我一出现,你就跑出来不断告诉我是我夺走了君上的宠爱呢?”
驻月的言辞自然犀利
“你既要君上独爱你一人,又要王后之位,那以后呢?你也必须让你的孩子成为太子吗?你要的这么多,就不怕临了最后,什么都无法握在手中吗?”
“扶苏乃是君上的长子,以后难道不能为太子吗?”
她的神色变得锋利
“那你就该好好培养公子才是,你身在秦宫十五载,应该已看淡了世间冷暖,什么是虚无缥缈,什么是最重要的,这些……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两人在亭里说了许久,其余人远远望着,见她们神色也算平静,不像是要吵架的样子。
“秋楚,你老实告诉我们,你不再同伏越好了,你现在已倒向郑妃娘娘了,是吗?”
惜夏见不得她伺候郑良时那副俯首称臣的样子,问的也是直白。
“我在云台殿当差,自然以主子为重。倒是你们……”
秋楚前些日子刚被王贲忽视,这会儿心头正有气呢,这话语也是相当犀利
“伏越如今又不是主子,偏偏拿出了一宫之主的架子,要你们两个左右伴着伺候,你们不觉得很可笑吗?她只是个女官罢了,为何……你们偏偏就愿意做她的奴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