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这会儿可是消气了?”
待两人沐浴完,天都黑了。这会儿驻月正给嬴政梳发,见他神色似乎又稍稍缓和了些许。
“您心头有气,却又来闹腾我,我原只是想洗个澡换身衣裳便去徐道长那儿的,这会儿……天都黑了……”
“怪孤?”
嬴政一挑眉,笑得肆意
“可孤怎么记得……方才是你搂着孤的脖子不肯放呢?”
“您!”
驻月拿过一件长袍,也不忌惮,直接扔在了他的肩头
“您自个儿穿衣裳,我可不伺候了!”
说罢,便坐到一边抱着膝故意生气。
“今天出宫调查,可有查出什么?”
嬴政心头还放着这件事,不止驻月,他也想知道是谁如此狠毒,为杀驻月竟可灭口。
“果然如我所想,那蒋里也是死于千夜之毒。”
驻月的神色变得严肃,她看向嬴政
“我这几日走访,听他先前的邻居说,蒋里在死前半月,突然发了笔横财,说要带着全家去他处生活,也有意购买宅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自尽,还带着全家一起呢?况且……他的小儿子一直得病,是他的心头宝,怎么可能痛下杀手,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你可有猜到是谁了?”
这会儿没有证据,驻月自然不敢轻易妄下定论,如今的线索零零散散,这会儿只是慢慢将它们收集起来,只待一根丝线将它们串联起来。
“不急。”
驻月笑了笑,甚有把握
“天下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他做了此事,必定会留下线索,我倒也不急……需慢慢收集证据,让他绝无狡辩的余地!”
嬴政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
“明天陪孤出趟宫,去王翦府中一趟,可愿赏脸?”
“怎么?”
这会儿他的神色又变得稍稍严肃了些许,驻月见嬴政披着衣裳恐他着凉,又伸手给他穿上。
“王翦病了几日啦,大抵是此番王贲率兵也未达到他的期许,这年纪大了,被儿子一气,大抵就这么病倒了。想来王翦随孤多年,一直是孤最得力的一员猛将,若是这会儿他一病不起,孤还真有些犯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