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可知晓其中缘由?”
“我一个糟老头哪里能知道,就听说……他蒋里在宫里当差,大抵是攀上了什么权贵吧,有一天突然这口袋多了些许金银,出手阔绰,在咱们这儿胡吃海喝,喝醉了酒无意中说出口的。说,说什么他们一家要飞黄腾达了,再过些时日便带着一家老小搬去他地住,不留在咸阳了。”
“那这会儿蒋里人呢?”
老人家似乎有些忌讳,沉默片刻又悄悄说道
“我也是听说,说他在宫里得罪了人,被杀了,咱们也没见着尸首,就听见有一晚,他们屋子里的大人孩子哭作一团,到了后半夜,便失火,所有人都被烧死了。”
他摆摆手,自顾自说道
“就是造了太多的孽,是报应啊……”
见老人家自顾自走远,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驻月分析道
“大抵是行刺一事失败,这个幕后指使怕蒋里泄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全家封口。”
“那还要继续在这片废墟里找吗?”
“找,自然找……”
好在蒋里的家不算大,三间屋舍加个院子,虽说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也被大雪压得面目全非,但扫开雪,还能瞧见屋内落了一地的餐具摆件。
三人在废墟里转悠了半天,眼瞅着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证据,驻月忽将目光落在了床榻边一条还未完全烧完的褥子前。
驻月大着胆子挑起褥子,忽地,里头掉落了两块黑乎乎的东西,驻月定眼一瞧,两条长长弯弯的骨头,只瞧一眼,驻月便明白是什么了。
这会儿也不忌讳什么,驻月伸手就将骨头拣起,发现这骨头里外焦黑,似乎不像是火烧导致的。
“这是什么东西?”
吕瑶不知,凑近了问,驻月淡淡地回应道
“是人的肋骨,这大小,大抵是孩童的……”
这简单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吕瑶的魂给吓掉,只见她吓得往后一躲,差点没栽倒!
“你,你拿着这个做什么?”
“我觉得奇怪……”
驻月举着半根肋骨说
“寻常若要叫骨头烧成这般焦黑,定是要碳化了,可是……你们瞧这骨头拿在手中并不觉得酥松,我怀疑……这骨头里有我想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