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老眼,从廊下的椅子上起身,木然的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活的。
明明是将死的胎象,怎么可能活着。
邪术,一定是邪术!
“婶子~”
胡婶子听见房里人的声音,赶忙把小宝递给周二叔,边应声边推门进去。
大栓想也不想便也要跟着进,又被周二手一把扯住:“给老子站着,再如此不生事,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里头血气重,妇人刚生产完,男人最是不能迈进屋里一步。
大栓被老爹唬了一跳,不得不压下焦急的心绪,等在门外。
江璃用热水给孩子擦拭了身子,再拿起备好的细棉袄子把孩子包裹起来,见胡婶子进来,紧着将孩子递给她。
“婶子,你先带孩子到另一间屋里,我给弟妹施针。”
胡婶子激动的抱过孩子,见孩子憋着脸色紫红,小小一只不足月的孩子,眼睛都没睁开,张着嘴不停啼哭。
“好,好。”胡婶子不是不关心儿媳妇,而是放心将事情交由江璃来办。
大栓和周二叔见胡婶子抱着嘤嘤啼哭的孩子出来,先是一怔,毕竟刚出生的孩子不能抱出屋外见风。
“怎的,娘,我媳妇她!”大栓没紧着看孩子,而是挂心屋里的娘子。
“有你大嫂在屋里,咱等着,老娘先把孩子抱回主屋。”
大栓听闻娘子还活着,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婶婆见胡婶子抱着孩子往主屋去,紧走两步上前,果真看见孩子活着,老脸不由得又是一沉。
“邪术,这孩子不能留,一定是邪术!”
周二叔眼看婶婆伸手便要夺过襁褓中的孩子,抬脚朝大栓屁股上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