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见见二姐!”
荆雨提着金瓜锤不紧不慢出了殿门,殿中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齐出了殿,只是大多躲在了殿门的红柱子后,抻着脖子、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看。
此刻仅余的一百多禁军将崇明殿的殿门紧紧守住,但显然已经士气低落,对面不远处则是数百身着全甲、手持刀盾的精锐甲士,外加数百强弩兵,手中的机弩已然上好了机括,对准了崇明殿门的方向。
在殿外甲士阵中,一位身着金甲、手持长弓、腰间悬配长刀的女子冷冷望着一身常服、手提金瓜锤、不紧不慢走出的荆雨,眼睛微微眯起。
“二姐,你倒是利索,还未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换上了这样一套行头。”
荆雨无视对准自己的数百架强弩,大大咧咧走到了距离叛军仅隔数丈远的距离,言道:“多年手足之情,敌不过一个皇位?”
“老六,这里没你的事情。”
赵明月手指摩挲长弓弓身,冷声道:“本王并非嗜杀之人,今日在崇明殿中的,除了老三和老四之外,其余人等我不会动。”
“康王,如今陛下仍在殿中,你要弑君上位吗?”徐放探出头来,哆哆嗦嗦问道。
赵明月哂笑道:“徐大人言重了,明月此来只为清君侧耳。”
徐放面如死灰:“老夫不就在君侧!”
“徐大人毕竟是内阁首辅,朝廷柱国,明月礼遇还来不及呢!”
赵明月笑吟吟道:“待到本王继位,还要劳烦徐大人的生花妙笔作一份贺表。”
“你不是陛下定下的储君!”徐放顿足。
赵明月笑容消失,神色转冷:
“谁知道?”
“今日立储一事的内情,仅止于崇明殿了!”
荆雨道:“二姐,这世上向来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你若想今日立储一事不走漏消息,殿中众人须全部杀光,一个不留才是。哦,你的这些属下怕也未必就能守口如瓶罢!”
赵明月叹了口气:“老六你说得也有些道理,本王今日做下这等大逆之事,哪里能够遮掩得住!”
“没有大义名分又如何?等到本王做成了千古一帝的功绩,自有后世为我粉饰!”
“杀!”
“杀不得!”荆雨哈哈大笑,提着金瓜锤大踏步直冲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