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愣了一下,埋着头低低的笑了起来,再抬眼时,眸色软的像一汪春水:“当然不是了,我住在守塔僧人的屋子里。”
阮桑枝没追问那名命运多舛的僧人去了哪里,只四处打量了一番,并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经文,于是她问起甬道上的壁画:“这座塔是不是和忽勒有什么关系?”
燕逢点头:“是他们修建的,对忽勒人来说还挺重要。”
这就有些离谱了。
阮桑枝眉头微皱,决定暂不细究陈年往事,她问起林策的下落,却被燕逢以指尖封住了双唇。
他领口的狐裘蹭到了脸颊,有些刺痒,但却格外的暖和。
注意到阮桑枝的神色,燕逢叹了口气,将狐裘盖到了她的身上,猝不及防被陌生的体温和气息笼罩,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
“我原以为你回京城是来休养生息的,怎么一天天的总不消停。”
燕逢的语气颇为熟稔,让阮桑枝有些不自在。
她本想将狐裘扯掉,却被这家伙拎着系带,绕过木椅打了个死结,便只能作罢。再看见自在闲适的燕逢,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有脸问我?若非你搞出那么多破事,我早就回到凤州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处处受制,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燕逢安静的听她发泄怒火,话语终了,才神色淡淡的替她挽起颈边散落的鬓发:“无论我和萧洪山谁坐上那个位子,都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至于和忽勒人合作的事……”他眉眼坦荡:“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忽勒人都和大雍不死不休,比如天狼就属于激进的那一部分,但汪旌就只在乎利益交换。”
“在这方面,我希望你别像孟大人那样固执。”
阮桑枝面露讽刺:“你却走了和靖王爷一样与虎谋皮的老路。”
“他太蠢了,总是被不怀好意的忽勒人算计。”燕逢在提起他父王时,眼中没什么温情,冷漠至极的模样倒是和记忆中的靖王如出一辙。
“那现在是要做什么?你是冲着传说中的经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