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微睁,眸中杂夹着这个年纪的孩子少见的坚韧和倔强:“我、我可以的,不需要、不需要大夫。”
严巍不想让阮桑枝为难,但这样的举动反倒让她更加内疚。
早该想到苏弈还留了一手,可为了自己那点试探好苗子的私心,就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实在是欠妥当。
“走了。”
苏弈心中却无半分慈悲,毕竟他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甚至比严巍现在遭遇的更为不近人情:“别对他太好,绿漪楼最擅长培养白眼狼。”
“……”
阮桑枝瞪了苏弈一眼,还想反驳什么,下一瞬就被他毫不讲理的推走了。
身后的细微的呼吸声越来越远,她还想回头看看,却被苏弈结结实实的挡住了视野。
“苏弈!”
“在呢。”
他好整以暇的回答,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阮桑枝没了脾气,破罐子破摔般的仰倒在椅背上,恨自己脆的像纸片,一点抗争的手段都没有了。
见她这样,苏弈倒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大夫说了,生气不利于病情恢复。”
阮桑枝索性闭上眼,一声不吭,油盐不进。
“严巍自愿加入绿漪楼,自愿接受这里的规矩,我可从来没逼过他。”
苏弈语气平缓,娓娓道来:“绿漪楼的刺客分为甲乙丙三等,每等的权限都需要对应的实力匹配,严巍自己要选甲等的路子,就必须受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苦。”
“嫂嫂,你心疼他,倒不如心疼心疼我呢?”
阮桑枝睁眼看去,眸色复杂。
身为绿漪楼的楼主,苏弈也是被任命过来的,想服众,就必然经受了更严苛的考验。
“所以你每年离京……”
苏弈在每年冬至到立春的这段日子李,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一阵,所以在那期间,他是经受赵王的安排参加了什么训练?
可那花拳绣腿的功夫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