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意坐在章许凛的旁边,她没说话,但是也是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章许凛看着沈蓁意的神色很不好,转过头关切地问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我刚刚听说喻管家家里出事,却不能回去,这是真的吗?”
毕竟她已经解到喻管家是西城人,现在倒好,居然回不去!
看来想完全了解一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有时候眼见都未必是真相,更何况是打听。
“姐姐!”喻槿笙一醒来,就听到下人们说沈蓁意来了,慌忙穿起小鞋,下楼,继而扑倒在沈蓁意的怀中,他好想姐姐啊,姐姐终于来看他了,他欢喜得很。
“笙笙,姐姐给你画画好不好?”也没在刚才的话题,心里眼里都是喻槿笙小朋友。
很快,两个人就准备好了所有的工具,沈蓁意看了看章许凛:“章许凛你抱着笙笙,我给你们画一幅画。”
沈蓁意眼神纯澈清亮,倒映着他冷峭的俊脸,这是章许凛最喜爱的部位。声音轻软糯甜,章许凛的心,慢了半拍,那股躁意加深了。
随后抱着喻槿笙坐在板凳上,金灿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少年清瘦修长,俊美冷峭,怀中还有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孩。
女孩就站在他们对面,身材纤细莹白,一丝风过吹起发梢,穿着白色裙子,微微弯腰,一会儿看画一会儿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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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过去,也是另一幅精美绝伦的画。
这幸福的时刻以后恐怕是见不到了。
喻槿笙跑到沈蓁意身边,看了看那幅画,连忙拍手叫好:“姐姐画得真好看,姐姐真棒。”
章许凛也点点头,画得是真的好啊,逼真,仿佛画里的人是真人,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一样。
晚饭过后,沈蓁意就收到了一封信。
看着手上的信封,沈蓁意轻声一笑,办事不错,来得正是时候!
章许凛接过信,看到内容的时候,瞬间皱起眉头:“喻管家的夫人生病了,希望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沈蓁意变了脸色,很是惋惜:“世事难料,因为一个意外让两人分开几十年,你说相爱的人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苦难?”似乎觉得自己还没有说动章许凛,“要是我和心爱的人分离那么多年,我会疯掉的。”
章许凛看着沈蓁意那么认真地说话,是啊,如果是他,他也难过会疯狂,相爱的人分开那么多年,有钱又能怎么样,买得了世界上最真诚的感情吗,买得了宝贵的生命吗?
看着沈蓁意,如果这件事情要是在他身上发生,他肯定会疯,做出一些很疯狂的事情。
章许凛把信递给章御夏,示意让他先看信。
“你是想我让喻管家离开。”
“爷爷,喻管家服侍您那么多年,于你不仅仅是上下关系,更是兄弟,现在年纪也大了,那么多年没有回过家,您…这次就允许他回家吧。”
喻管家已经跟了他几十年了,两人早就不是主仆的关系,是朋友,是兄弟,更是知己,他们俩最了解彼此。所以他怎么可能没有发觉最近喻管家心情不好。
只是喻管家跟随他那么多年,手中掌握着权为集团大量信息,放着这样的人离开,有想过后果吗?
章御夏支开了章许凛,站了起来,把信交给他:“看看这封信吧。”
望着窗外乌泱泱的天气,就像是他的心情,眼角下垂,叹了口气:“小松啊,我曾经答应过你,只要家人有事,我就放你走,现在我该履行当年的承诺了。”
“老爷……”
章御夏摇摇头,伸手打住他的话,他刚才思考了很多,已经下定了决心:“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们之间是彼此最熟悉的人,虽然放你离开我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我耽误你那么久,我也很抱歉,我让你离开也有我自己的私心,我希望你回去后,能……能帮我去看看她。”
说到这,很是难受,章家最高掌控者在此刻面色难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没去看她,她会不会怪我?”
“不会的,她不会怪你。”
最后,给了喻管家一个拥抱,这是他这辈子最好的兄弟,最相信的人,又看了看他:“带着小笙回去吧,虽然我在庆城有权有势,可是人际复杂,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你回去后也帮我跟你夫人道个歉,毕竟我把你留在这里,让你们分开那么多年,小笙就当作是一个礼物,我想你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然后……然后……”
章御夏哽咽得快说不出话,用力地按着自己的拐杖,强忍心中的悲痛,“你再帮我去看看她和她的家人。”
喻管家还想说什么,可是章御夏阻止了,他知道,这么多年他们都知道彼此的意思,他不想多说些什么,人都要走了,又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