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供销社里其他售货员都凑了过来,认真听一个大男人讲解如何哄孩子。
涂志明把王丽递过来的毛巾当做小被子,卷成了卷,折成了一个Ω形状。
然后用一只手臂假装孩子,示范了一下孩子的睡姿,和被子的摆放方式。
“这能行吗?”王丽有些半信半疑!
“行不行的试试呗,万一行了,你不就不用熬夜了吗?”
其他几个售货员道:“都说你是中医,没想到还懂得带孩子呢!”
涂志明笑着道:“这就是中华医术的博大精深了,呼吸、睡眠也是中医的研究范畴!”
从供销社出来,涂志明又去隔壁粮店买了点儿米和面。
出来时见到王丽拎着个小包,站在供销社门口朝他招手,他又牵马走了过去。
王丽道:“你是牧场七队儿的对不?”
涂志明点点头道:“对啊!”
王丽道:“问你个事儿啊,牧场七队儿送来了两头野猪,还有一头狼,是你们队里谁打着的?”
涂志明疑惑道:“你问这个干嘛?”
王丽哑着嗓子说:“我之前问过你们队长,那老头儿嘴巴紧得很,只说是屯子里狩猎队打的。
不过后来听我们供销社的人讲:两头野猪各中了两枪,而且全部都命中头部,那狼中的枪多了点,但全打在了脑门上,听说开枪的人枪法可神了呢。
所以我就好奇问问,到底是谁开的枪呀,是一个人打的,还是好几个人一起打的呢?”
涂志明好笑:想不到这个王丽好奇心还挺重,就这么一件小事儿,也得刨个根问个底。
平常相处的不错,没必要瞒着,而且这种事儿想瞒也瞒不住,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么。
于是笑着道:“王姐,你这好奇心可真够重的!
行了,不瞒着你,打死野猪是我,不过是我和大队的魏三军一起打的。
打死野狼的我也有参与,但开枪的是我们队里一个女的。
我俩都不是什么神枪手。
两次都是凑巧了,打野狼是贴在脑门上打的,打野猪是把野猪拦在山坳子里打的。”
“原来是这样啊!”
王丽听了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涂志明看了便知道王丽并不是因为八卦才问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