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边说边想掀起英子衣裳,查看是否有伤。

英子拽紧衣角,摇头憋泪,呜咽道:

“我没伤,是我娘,她快不行了,求小婶婶给点药救娘,我会拼命干活抵药钱的。”

江今禾沉默,怜惜地摸摸英子的头。

说真的,谢小芳待这女儿还算不错。

孩子绝不会对母亲的生死无动于衷。

若真如此,江今禾倒会担心孩子是否心理有问题。

药她会给,但道理也要讲明白。

“好,小婶婶可以给药,可你知不知道你娘做错了事?”

英子含泪点头,低头不敢直视江今禾,轻声道:

“知道,娘犯错该罚,但是……”

言未尽,泪水如断线珍珠落下,喉咙哽得再也说不出话。

江今禾拥住近乎失声的英子,心中一叹。

孩子对父母的爱,总是毫无保留。

“好吧,婶婶去给你拿一些药,给娘亲用,但说清楚了,这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给了,懂吗?”

英子面露喜色,猛点头答:

“嗯,英子懂了,谢谢了小婶婶!”

江今禾转身进屋取药,深知谢小芳之流不会悔改。

她只会一次次挑战底线,试探自己的容忍度。

既然无法一击毙敌,那就尽力自保。

江今禾包好一人份外伤药,递给门外期盼的英子。

“给,这仅够你娘用,涂在了伤口就行。”

“嗯,我知道,谢谢你小婶婶。”

英子接药笑谢,脸颊上未干的泪痕,惹人心疼。

告别后,英子匆匆离去。

江今禾悄悄尾随其后。

她不信英子这般年幼能独自下山。

此事定有人指使,否则六岁孩童怎能未亲眼见母伤,便知其命不久矣?

跟至一炷香光景,远处见两人躲在树后。

江今禾立刻隐匿行踪,以防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