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儿时来铺中帮忙,久而久之,心门渐开,性情变得更为开朗。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发展,唯有一事令江今禾忧虑不已。
那便是宋雨雨隆起的腹部。
按理应已过预产期,却迟迟未能分娩。
彼时并无催生手段,唯有悬心以待。
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江今禾已将宋雨雨视为亲妹。
宋雨雨本人却乐观非常,常说能享此等好日子,即便难产而亡,亦无憾矣。
每闻此言,江今禾总会怒拍其臂,宋雨雨则笑颜求饶。
江今禾暗地里吩咐婉儿留在屋内陪护着虚弱的雨雨,叮嘱她一旦有变故,即刻前来通传。
正值她在店铺里忙碌不堪时,忽见婉儿满头大汗奔来,未及开口,江今禾心中已有了答案。
她急忙搁下手中的活计,心急如焚地向家中奔去。
定是雨雨临盆之时!
江婉儿紧跟其后,不敢怠慢。
奔跑间,江今禾忽地忆起一事,转头向婉儿呼喊:
“婉儿,速去上次那医馆请大夫来!”
婉儿闻声即刻折返,那路径她记忆犹新。
抵达家门,江今禾只见周遭聚满了邻里,众人见她归来,纷纷让出道来。
未入内室,却已闻得雨雨的痛呼声及邻家王嫂的安慰声交织一处。
“雨雨,听话,使把劲儿!”
江今禾闻此言,心知不妙。
产程初启,宫口怎可能已开?
此时若盲目用力,只怕会招致难产之祸!
这些基本的医学知识,作为稍有医学常识的现代人,她自然了然于胸,亦深知错误指导的严重后果。
“雨雨!我来了,雨雨!”
江今禾边冲进屋边高声呼喊。雨雨听见她的声音,呻吟声似乎减弱几分。
至雨雨身旁,江今禾紧握其手,试图给予安慰,并朝张姐勉强一笑,满怀感激:
“张姐,多亏您照看雨雨,劳烦您再去灶房看看热水是否备好,这儿由我来照看就行。”
张姐未多加思索,随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