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叔一时有些为难。
“不行。”长孙裔喝道。
“哎呀,太麻烦了。你说我这手又够不着,又看不见的,怎么涂嘛,一点也不实际。”云忆音有些烦躁地耍赖道。
“以后我每日帮你涂。”长孙裔道。
“嗯?”云忆音愣了愣,见长孙裔不像开玩笑,忙笑道:“那哪能呢?公子您太忙,我这是小事,就不麻烦您了。”
长孙裔没理会她,径直问贵叔道:“贵叔,这药用的可是有什么讲究?”
“哦,这倒是没有,只需记得每日差不多同一时刻涂上即可。”贵叔答道。
"如此,便请贵叔去准备吧。其他的事情我来安排。"长孙裔道。
“是。”贵叔应声。想了想,贵叔还是问出了口,道:“公子头上这伤还是比较严重的,如今对受伤之前的事情可还有记忆?”
云忆音不知贵叔何意,看向长孙裔,见他点点头,便心安地摇头回道:“自从头上受伤了以后,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呢。”
贵叔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如今对公子来说,这倒也不是坏事。”司马家族虽对司马云淙委以重任,但司马洵夫妇还是希望司马云淙能够追随本心,安然度一生的。
云忆音诧异,心里暗惊,贵叔何出此言?难道他认识以前的司马云淙?
见她如此,贵叔面上流露出不忍,有些试探性地问道:“公子当真不记得老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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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忆音连忙笑道:“贵叔这是什么话?今天是我第一次见您啊!”说完,脸上挂起了一丝疏离。
贵叔却是会错了意,以为云忆音这是在心里怪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请罪道:“小人有罪,未能在司马府出事时及时相救,小人心中一直愧疚,还请公子责罚。”
“妈呀”云忆音吓了一跳,忙从床上爬起,顺向长孙裔,根基不稳地她一下子倒在了长孙裔的身上,幸而长孙裔一手拖住了她。
长孙裔皱了皱眉,看向贵叔,面上有些不悦。
云忆音看了看长孙裔,面上装作惊惧地样子问道:“贵叔你这是为何?不是要折我寿嘛!”
贵叔顾不上太多,有些悲怆地答道:“小人自幼受家主和夫人之恩,终生难报。司马府出事后更觉寝食难安,如今公子安在,自当奉上性命,任公子吩咐。”
云忆音心下更惊,暗想完了,怕是遇到司马云淙的故人了。心思起落间,面上却装作不耐地道:“什么司马府?贵叔肯定是认错人了,还是先请起吧。今日莫说我不是贵叔所说的什么人,怕是那人在也不会受贵叔如此大礼的。”
“公子~”贵叔见云忆音如此,面上倒是有些难以置信。
云忆音心下突地一阵不忍,忙上前要扶起贵叔,贵叔见状忙自己起了身。只听云忆音安慰道:“贵叔,您怕是认错人了。许是我是大众脸,就是看谁都像谁的那种,所以你把我认错了,实属正常。以后莫要再提此事了。”
贵叔还待再说点什么,却见长孙裔面色不悦地跟他使了个眼色,便不再多言语,叹了口气回道:“许是老夫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吧。老夫这就去配药,公子还请注意多休息。”说着便默默退下了。
云忆音长叹一口气,坐回床上,故作思索地道:“难道我真的跟司马府的那个什么人长的很像?”说道又问长孙裔道:“公子你可是认识那什么人,你觉得我跟他真的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