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苓的提携,崔明启那独子怕是要一路被提拔了。
如此一来,崔家父子在军中的威望怕是要更高,待资历熬上来,崔明启怕是要入阁。
秦诏拳头紧握,眸光闪烁。
怕是他让人去通府传那些证人衙役时,沈逾白派的人回通府将复合弓拿来交给张苓。
崔明启真是收了个好徒儿!
秦诏心中又是暗暗悔恨。
若当日秦家能早早将沈逾白纳入秦家,如今他秦诏就多了一大助力,入阁就更添几分把握。
这般想着,秦诏下了衙也是茶饭不思。
思来想去,派人将沈逾白请了过来。
此次态度极热络:“沈大人,案件已清楚明了,下次就可宣判你无罪,本官再去查按察使司的康年,必会还你一个公道。”
“大人不该如此急着结案,此案子可再拉扯些时日。”
沈逾白的话倒是让秦诏不解:“这是为何?”
“算算日子,那些人该到京城了。”
沈逾白气态温和,却让秦诏猛地一振:“你在声东击西?”
“若不用我的案子在此牵制晋王等人,又如何能悄无声息地将人送入京城。大人,如今你该偏帮他们,压一压下官的势头了。”
沈逾白轻笑:“莫要将晋王等人逼急了。”
秦诏的心“咚咚”狂跳。
本以为他们已陷入绝境,原来这只是沈逾白的缓兵之计。
“既如此,那就依沈知府所言。”
京城。
天露晨曦,京城各家各户大门紧闭,白日里极热闹的街道此时也尚无苏醒。
街道尽头缓缓走出一群人,男女老少互相搀扶着向前,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待到日头升起,他们已然站在登闻鼓面前。
众人互相点了下头,就由一二十来岁的男子上前,敲响登闻鼓。
鼓声响彻长安右门内外,更是惊扰了正上早朝的天元帝与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