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秦诏只查临海官员,秦诏竟将整个临海的官员全给查了个底掉,竟让自己深陷险境。

临海官员胆大妄为,连钦差也敢动。

李庆芳眸光晦暗。

此事必然瞒不过其他人,若他不保秦诏,李门的人心就散了。

京中各家均是灯火通明。

天元帝得知此消息时,并未多话,反倒是早早就睡了。

翌日早朝,李庆芳当堂向天子禀告临海谋害钦差之事,而那名血衣衙役也被带到大殿中。

那衙役身上的血已经凝固发黑,似在无声诉说秦侍郎的处境如何凶险。

小主,

秦诏乃是钦差,是替陛下南下,却招一次次追杀,临海官员如何嚣张!

本以为只是按察使司腐烂到根子里,不成想都指挥使司竟也搅合其中。

都指挥使司乃是一方兵马,若其不听朝廷指挥,后果不堪设想。

往常各自为政的各方势力此时竟立场一致,定要将此事压下。

李庆芳更是当堂老泪纵横:“陛下,临海已然是国中之国了!”

一句“国中之国”彻底将整个朝堂的怒火点燃。

站出来的官员一个接着一个。

天元帝当场下旨,派出一队兵马前往临海,将所有涉事之人尽数拿下押解回京。

事情紧急,行军已然来不及,调动的乃是临海附近两个省的驻扎兵马。

秦诏在通府府衙待了两个多月后,终于等到沈逾白推开他的屋门。

站在沈逾白身后的,还有百来个被绑着的人。

“秦大人,后面就交给你了。”

阳光之下,沈逾白笑得温和,却让秦诏心中升起一股寒气。

秦诏笑得有些勉强:“好。”

接下来他就不能再蜷缩在通府,既已动手,那就要彻底将临海上下撸个干净。

只是……

“本官身边已没人手,如何将他们压往临海?”

沈逾白笑道:“本官乃是通府知府,自要亲自前去作证,让他们供出围攻通府府衙的幕后之人。”

那些被捆绑的众人听到此话,皆是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