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她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临走前,她关照他们,“你们要互相帮助,如果其中一个被欺负了,另一个要保护对方,好吗?如果有事,记得给妈妈打电话。”
容聆指了指他们手腕上的电话手表,“妈妈的号码还有邵庭叔叔的号码都存好了,有急事危险的事联系不到妈妈就联系邵庭叔叔,但也不要没事就打他电话,记住了吗?”
只只偏头问,“为什么没有谈叔叔的号码?”
容聆,“……”
但还是解释了一下,“谈叔叔有很多工作要做,你们不能去打扰他。”
“哦,好吧。”
只只圆圆的眼睛一耷拉,她其实还想问问谈叔叔,为什么说过要请他们吃饭的,人却不见了。
容聆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和他们道别。
只只拉着嘉辰挥手,“妈妈,我们知道了,我们会乖乖的,我会保护弟弟。”
嘉辰也点头,“我也会保护只只。”
容聆看着两个孩子,满眼欣慰。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容聆离开后就去了港城医院报到,这段时间她会跟着知名外科主任谢之扬学习,但听说谢主任脾气古怪,很难相处。
容聆出来乍到,又是凭关系进来的,怕得罪人,尽量低调少说多做,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她好欺负,什么脏活重活都让她做。
下午,其他实习生都被叫过去参观临床了。
只有容聆被留在办公室整理报告,她看着桌上一大堆病人的病历资料,微微吐气。
同期看她不是本地人,又是空降,难免抱团排挤她,把这些没有任何好处的工作都推给她。
她可以不做,但谢之扬明确表示,忍不了就走。
如果说没有半分委屈那是假的,她在南城至少已经是主治医生,早就过了实习阶段,如今从头再来,遭此待遇,依然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但是为了在二次起诉离婚前站稳脚跟,为了孩子们的抚养权,为了自己的理想,她再委屈都要忍下去。
还好她给孩子们选的是长全日制班,最晚可以到八点,学校会准备一顿晚餐,如此她还不用太急。
终于,将最后一份病人资料归档,看了下时间,刚过六点,现在去接孩子们正好。
她收拾了一下,匆匆赶去坐地铁。
谁知刚走出医院,就看到一个女人大喊救命,容聆脚步一顿,跑过去,就看到地上躺了个孩子,身体强直抽搐,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