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温流筝双目紧闭,脸色有些发白。
温风萤在她身边坐下,替她把了把脉。
“怎么样?”一旁的曹遗珠开口。
温风萤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晦暗无比,良久后,温风萤长叹了一声,却不说话。
“风萤,你四姐姐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句话。”温钰见状,也坐不住了。
“四姐姐心疾难医,普通的大夫自然是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我有办法让四姐姐醒过来。”
温风萤说完,将自己的布包打开:“我这的木针不单单是驱邪用的,更是能活血,只要给四姐姐扎上两百个穴位,四姐姐就能醒来了。”
“两百个……”
曹遗珠一听温风萤这话,吓得脸色发白。
“是啊,四姐姐现在是昏迷的状态,所以这每扎一下噬心蚀骨的痛苦,她是感觉不到的。”
温风萤取下一枚木针,笑道:“上次我在岑烨山医治的一个病人,才一针下去就痛得他差点把胆汁呕出来。”
“这……这……”
曹遗珠还想说什么,温风萤已经拿着木针准备往温流筝的身上扎了。
不过,木针还没来得及碰到温流筝,床榻上的温流筝忽然坐了起来:“不!不要扎我!”
“怎么回事?”温钰见状,皱起眉。
“四姐姐根本就没有生病,她脸色不好看,是因为擦了珍珠粉。”
温风萤收起木针,不徐不疾地继续说:“刚才我只是吓了吓四姐姐,她就自己坐起来了,她根本就没有生病。”
温钰的脸阴沉了下去。
“呜呜呜……”
被戳穿了谎言,温流筝指着温风萤大哭起来:“都怪你,要不是你的话,我根本不会被裴家退婚,根本不会嫁给秦家二郎当妾室!都怪你毁了我的好前程!”
“温流筝!”
温钰大喝一声,吓得榻上的温流筝颤了一下。
“你若是想要好前程,就不会跟秦家二郎做苟且之事!”温钰大呵。
曹遗珠上前拉住温钰:“老爷,都怪我,是我当时觉得秦家富足,才想着让流筝多多接触秦家二郎,谁知道那家伙就是流氓……”
“住口!”
温钰甩开曹遗珠的手:“如今婚期已定,流筝不嫁也得嫁!”
“呜呜呜呜……我被裴家退亲还有什么颜面!我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