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音咽了咽唾沫，沉稳了一下呼吸。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垂头看到顾缚卿微蹙的眉头，也似乎一瞬间有所舒展，脸上痛苦的神情也像是缓解了不少似的。

"什么味道?"

姬凌音努了努鼻子，方才过电的微秒瞬时之后，她便隐隐约约闻到一种梵香的气味，还有些辛辣的味道。

但也只是淡淡的。

"是拉贾弄的驱邪仪式，他是当地的湿婆教教主。"

凌天明坐在床边上，目光深幽地落在顾缚卿身上，满是对于儿时多年挚友的担心和挂念，声音也是有些沙哑。

旋即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眸一亮，看向姬凌音，有些惊奇的疑惑，

"不过这是前天早上弄的了，缚卿一向对气味很敏感，所以驱邪弄完，我就抓紧让人打扫了房间，我是闻不到一点，你是怎么能闻到的?"

"我也不知道。"

姬凌音摇摇头，她刚进屋时确实没闻到，房间里干净整洁，并没有什么异味。

但是方才触碰到顾缚卿眉心的那一刻，微秒过电的瞬时后，她就能闻到了。

难道是共感?

姬凌音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可能你鼻子比较灵吧。"

凌天明落了落眼神，脸上又被落寞覆盖，他有些悠远地看向窗子那边，但是视线的焦点却不在外面任何事物身上。

"凌音，你知道吗？我原先是不相信什么鬼神的，这都什么时代了，那套封建迷信早就该丢掉了，我每次看到道士捉鬼什么的新闻视频，我都恨不得骂死这帮江湖骗子……

可是这段时间，我的世界观崩塌了，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就是……好像我……从没有了解过这个世界一样，就是很熟悉，也很陌生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凌天明幽幽地开口，目光也很茫然，似乎他也被某种谜团困住，于大雾中迷住了方向，找不到来时路回不去了。

"顾缚卿昏迷几天了？医生给他的诊断是什么？"

姬凌音倒是无心去听，凌天明发牢骚emo碎碎念经。

看着顾缚卿熟睡中，依旧俊逸非常的脸庞被丝丝痛苦的阴霾笼罩，她当下心中担忧不已，手指下意识便顺下眉骨，抚摸上他的脸颊，走走回回勾勒面部线条。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姬凌音还是想先从科学的角度来了解一遍，顾缚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