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出过两位警务处长。
一位是方时运曾祖父一辈的,奖章无数,享誉中外。另一位便是方时运的二叔,常年居一线打击跨国犯罪,亦是功勋赫赫。
方陆两氏的交情从一线溯洄港城,方氏显赫,陆氏忠烈,自曾祖父一辈开始共患难沉淀出来的世交友谊。
“时运,方处长虽然退居二线了,但论亚洲范围内的警力关系他仍然是最强,为什么找我?”
男人没着急回应,垂眼扫过场内的一人一马,似在斟酌。
“陆叔,良驹今年已经20岁了,您看它如今身手如何。”
陆凌天如今是警队中流砥柱,仪态英武堂正,铁骨铮铮,如烈日正当时。
他朝前一步,向马场内望。
优秀的纯血马,颈部四肢肌肉线条仍优雅饱满,似蕴含着随时爆发的能量,他不由肃然。
“纯正的达利阿拉伯后代,血性刻在基因里,骗不了人,良驹至今仍是白首之心。”
方时运眉眼映上了笑。他目光不知究竟落在何处,讳莫如深。“嗯。血统不骗人。”
陆凌天应和,琢磨不透他突然引开的话题。
男人敛眸,看向陆凌天,“陆叔,方家目前的情况,暂时不方便介入。我知道凌华叔常年驻扎在东南亚,想请您代我开个口,让他帮忙找两个女孩,就当我欠您一个人情。”
听他提起弟弟陆凌华,陆凌天的诧异不止一星半点。
陆凌华已有20余年没回过港城。方时运就算小时候见过有印象,也肯定是极为浅的印象。
但不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陆凌华对港城避之不及,方家人的面子他必定还是要给的。
他答应下来,“客气了。当然没问题。我马上和凌华联系。”
下一秒,深灰包厢门被打开,周珏登堂入室。
“凌天来了。”
陆凌天转头,回应,“方太太,许久不见,越来越年轻貌美了。”
陆凌天不好阿谀奉承,他这话讲得真心实意。
周珏50岁,优雅的肩颈仪态看上去不足四十,青丝如瀑挽于脑后,肌肤寸寸娇养,如瓷,光洁,是用千金万金呵护出来的大富贵花。
周珏摘掉墨镜,露出两只如桃花瓣的眼眸,笑,“凌天说我变年轻了,那就是真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