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周时运笑容久久未散。窗外,阴天里的秋色意外被一片红色落羽杉缀得敞亮。
电话响起。
屏幕上显示出宋川。
周时运的笑容一瞬敛得干干净净。
“讲。”
“方生,您母亲已经怀疑您不在港城,今天特意到马场来转了转,暂时被我搪塞过去了。“
男人眸光投远,落在边桌上的电子日历,眉宇之间凝着寒,没出声。
“方夫人要我带话给您,华世集团对外官宣话事人身份的将近,从现在开始必须步步为营。还有…”对面的声音明显变得小心。
“直说。”
“与夏氏的联姻计划作废。夏昭晚小姐不可能是方太太的好人选。”
宋川讲完这一句,对面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方生?”
“嗯。你继续。”
“华世集团秘书处安排了您下周行程,也被我暂缓了,秘书长也旁敲侧击在打听,您不在,陈若鹤动作很多,如果再拖下去…“
“我这两天回港城一趟。辛苦。“
……
翌日。
云峰金融中心19楼。
恩元律所。
苏浅站在夏晚工位前的时候,她正好低下头。
在支票上印了个红唇,行为诡异。
“你亲支票干什么?网传最新的招财方式?”
苏浅拎起她眼前的支票,好看的波斯眼迷茫地看着她,“三百万?”
“浅姐,你常给时年资本寄报告吧?地址发我一份。”
苏浅浑身一激灵,秋困一下无踪影,饶有兴致地凑过去,“是不是周时运想包你啊?”
夏晚乜了她一眼,没讲话。旋即大笔一挥,在支票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哎呀妈呀我的祖宗,是你想包周时运??”
高八度的语调,让所有人扭过头来朝她俩行了个注目礼。
夏晚尴尬拿文件夹把苏浅的头摁下来,“你小声点,你才是我祖宗!”
“你什么情况?”
夏晚大概地讲了讲欠周时运巨额的全过程,避重就轻地忽略了几个关键点。
“不对劲,你在故意隐瞒重要线索。”苏浅敏锐地察觉,凭借强大的想象力把她漏掉的所有香艳细节脑补上。
夏晚举白旗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