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文帝一挥手,冷喝:“来人,即刻张榜公示天下,剥夺唐画一切功名,褫去其翰林院修撰官职,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录用!”
“另,立即将唐画收监,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唐画听到炎文帝的话,当场吓趴在地上。
完了!
听候发落,那不就是让自己等死吗?
“陛下饶命,陛下开恩,臣知错了。”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
然而,炎文帝看都没看他一眼。
宁川一挥手,锦衣卫立即上前,直接将唐画拖了下去。
听着渐渐远去的哀嚎声,颜霜玉脸色苍白如纸,她想要给儿子求情,但整个人这时候都被恐惧吞噬,双脚就像是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而她身侧,姜云娜也是双腿颤颤,站都站不稳了。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什么文采风流,什么学富五车,什么完美男人……原来,全都是假的,都是唐画演的戏。
姜云娜双眼泛红,轻微咬着薄唇,努力抬头看向台上。
舞台上,那个熟悉的少年颀长自信矗立在那里,有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格外的耀眼,但在她的视线中他的身影却显得很模糊,看得不真切。
原来从一开始,那个跟在她身边对她言听计从的少年,才是真正的宝藏男孩啊!
而她,却亲手将他给推开了。
“至于唐家众人……”
炎文帝低头,冷眸盯着唐敬:“你家的破事,自己管去!以后要是再闹到让朕知晓,你唐敬,就永远别想再回京都了!”
处理颜霜玉和唐浩,这样的蠢货,他不屑去处罚,丢他皇帝的份。
话说到这份上,要是唐敬还不知道怎么做,那是天要收他,活该他倒霉。
“臣……臣遵旨。”唐敬颤颤巍巍道。
此时的他,身体已经佝偻下来,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哪里还有曾经半点英姿勃发的样子。
“今日,沈院诗会到此结束吧!”
炎文帝看向站在台上的秦钰和宇文封,平静开口:“朕宣布今日唐逸为沈院诗会第一名,尔等……可有谁反对?”
秦钰眸色微眯。
宇文封脸色阴沉。
炎文帝的意思他们很清楚,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不中用,现在别捣乱。
只是他们岂能就这样下去?他们代表的可是东虞和北狄,跑上台只是为了给唐逸做陪衬?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诗词比不过,难道不会选择比其他的?
只是他们还没说话,一道冰冷的声音已经传来。
“他们有没有意见,咳咳……我不知道,但……我有意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站在观众席上病恹恹的龙斩,笑着站了起来。
他脚尖一点,身体飘然掠起,两个起落便落在鹿鸣湖正前方桥上。
随即,他抬头看向鹿鸣湖畔的所有人,笑着开口。
“不好意思,诸位,你们,被我暗京楼包围了。”
“今日,要么给钱,要么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