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东边的窗台上一对鲜艳的红腹锦鸡正咕咕唧唧地啄粟米吃,也不怕人撵它们。夭夭拿手背抹了抹眼睛,才看清自己压了个人在身下,那人早就醒了,正笑着观赏她刚睡醒的昼颜,以及纱罗覆盖下的若隐若现的少女身子。
“你今日怎么——没起身?”夭夭双手捂着胸口,低头一看,妈呀,这透视装啊!她昨夜被剥得只剩下一层贴肉的小裙子,手臂和双腿皆裸露在外面,忙缩回被子探出头四处寻衣服。心里没来由地乱生气:都特么脱得快要打码了,他居然都没趁机下手,看来自己的身材实在差得难入他的法眼。
“别找了,在外头挂着呢。”赵楮侧过头,笑着看她一耸一耸地从被子内钻到床脚去了,便伸手去被窝内捉她,滑溜溜地拖了回来按在枕上,笑道,“你消停一会儿吧,我难得有些空闲,咱们斯斯文文地说会话也好。”
“不想说话。”夭夭头一偏,把脸冲着墙生闷气。
“这些日子我的确忙了些——”赵楮看她气哼哼的,也不看自己,便耐心安抚道,“今天我陪你用了早饭再出去,可好?”
“你都不知道我在气什么。”夭夭目光灼灼,盯着他一双略带疲惫的眼睛,抬手摸了摸他青黢黢的下巴,语气也软了下来,“也许我是气我自己吧,明知道老虎可怕,还想要去它窝里偷个小虎崽子,只怕一个不小心,便会被老虎给吃了。”
“心肝儿,别说得这么云山雾罩的,你到底气什么?”男人轻手把帷帐落下,含笑握住她一双乱摸的手,压抑着身下传来的一阵燥热悸动,声音微带浊意,“你……你只要说了,我便都依你。”
“那我说了,”夭夭不知危险逼近,便用劲儿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当面质问道,“你刚刚说,你难得有空,难道你有了空我就得陪你说话儿吗?你没有空了,甩甩袖子抬腿便走,可曾顾过我?那等我嫁了你,岂不是也要过这样的日子?还得帮你看孩子管家……哼!”
“你想过咱们以后的日子?”赵楮忍不住俯身往她脸上亲了一口,眼里漾出惊喜的笑意来。
“你若有大事要事,我可曾拦过你?这些日子许多事你也不叫我知道,真当我打听不到吗?”夭夭拿手背抹一把脸,继续对男人口诛笔伐,“还有,这些日子夜里这么冷,你……你都不主动说回来陪我,还要我去俯就,真是过分极了……我都疑心,你到底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