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夏家千金,其实连个普通孩子都不如。小时候我被送到乡下外婆那里,十八年未见父亲一面。后来我妈死了,我父亲才把我接了回去。而且他、继母夏婉儿都是鸠占鹊巢,霸占了属于我妈的一切。夏家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的地方,我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夏家千金,更不愿承认夏海涛是我的父亲。”
陆沉渊凝视着她,眼中满是怜惜与心疼,良久才开口,“他在周家对你好吗?”
夏宁雪一时没反应过来,陆沉渊又重复了一遍,“我问周禄寒对你好吗?”
她这才明白他所指,误以为他是出于关心,笑着敷衍道,“还好。”
她和周禄寒的心结,怕是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陆沉渊没有再多问。
片刻沉默后,她转换话题,“如果伤口还疼得厉害,可以适当服用止痛药。”
他淡淡一笑,“没事,不严重。”
夏宁雪没有在医院久留,返回时,一眼便看到了院子里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车——周禄寒的座驾。
他竟然已经回来了?
夏宁雪步入别墅,向管家轻声询问周禄寒什么时候回来的,管家答道:“半小时前。”
她步入自己的房间,果然,周禄寒正悠然地坐在贵妃椅上,轻摇着高脚杯中的红酒,双腿随意交叠,显得格外慵懒。
他敞开的西装外套与松开的领带,以及微敞的领口,不经意间展露出健康的肌肤。
他轻抿一口酒,将杯子置于桌上,目光温柔地望向她,“回来了。”
夏宁雪故作镇定地走近,“周先生,今天回来得挺早的?”
周禄寒猛然起身,将她拉入怀中,深埋在她的颈间,眼眸深邃如夜,“你身上有医院的消毒水味。”
她微微一怔,笑道:“你鼻子真灵。”
周禄寒轻抚她的下巴,眼神深不可测,“去看望谁了?”
她随意答道:“都看了看。”
他温热的唇瓣贴上她的脸颊,手轻轻环绕她的腰肢,“不把你盯紧些,怕你飞走;可盯得太紧,又怕束缚了你。”
她沉默片刻,周禄寒低笑,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真想把你装进怀里,随身携带。”
她苦笑,“那不成布袋装猫了?”
周禄寒以指尖轻触她的脸颊,随即低头吻上她,红酒的香气在她口中蔓延,他似醉非醉,比往常更加热烈而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