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嘉贵妃曾来过一回,她静静地在殿内坐了片刻,随后便又悄然离去。她所带来的人将这后殿守护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除了那些深受信任的太医,前来探视之人一律被拒之门外。就连太子谢弥,也都被阻拦了回去。
晋安帝这回估摸是心中怀有愧疚,竟然也默许了她的这番作为。
整个后殿便只余下姜稚与谢旪两人。
就这般过了三五日,尚未等到谢宴辞苏醒过来,姜稚却先支撑不住了,在端着铜盆倒水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好在恰逢太医前来为谢宴辞诊治,便顺势一同为她悬丝诊脉查看了一番。
这一瞧,她有孕的事情便再也瞒不住了。
姜稚醒来的时候,嘉贵妃正求得了旨意归来。
一想到当日倘若未曾改变主意,让她喝下那杯香茶,只怕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心中便不由得感到一阵庆幸。又因恼恨她口风如此之紧,这般重大的事情竟然也瞒着自己,而心生不快。
她将圣旨放置在桌上,而后来到榻前坐下,看向姜稚的眼神凌厉至极,一直到姜稚的脸上浮现出忐忑不安的神色,才猛地叹了口气。
“本宫原本以为你胆小懦弱,没曾想也是个有主见的。若不是此次晕倒让太医诊治出来,你这有孕之事究竟还想隐瞒多久?”
“阿辞如今这般模样,你若独自一人守着,本宫便不再多说什么。难道就连孩子,你也想让他一辈子被困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吗?”
嘉贵妃略显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说吧,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本宫听着。”
姜稚垂着眼睛,一张脸因为连日来的忧心显得越发清瘦。
她的手抚上小腹,难得的露出愧疚的神色。
“娘娘赎罪。非是妾身不愿说,而是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自来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妾身身份低微,若先行有孕,闹出庶长子之事,只怕没人愿意让妾身生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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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王爷还在他会护着妾身,如今他未苏醒,妾身自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有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