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帝掀了帘子而入,房间之内竟意外的整洁。
里面点着一盏油灯,置着简易的床榻和桌椅。一只黑猫正卧在被子舔着前腿,听到动静扭过头来,喵喵见了两声。
烛火晃动,像是寻常家院,没有丝毫阴森之感。
见了那只猫,姜稚愣了愣,轻抿了下唇。
黑猫翘着尾巴伸了个懒腰,从床榻上一跃而下,跳到晋安帝跟前。歪着头看了他两眼,又靠近裴若雪,却险些被她的绣鞋踢到。
许是察觉到谢宴辞并不好惹直接略过了他,来到了姜稚跟前。
不同于雪团,这只猫通体乌黑,却生着一对异眸。一黑一绿,很是少见。
被这样一只猫盯着,姜稚只觉得毛骨悚然,若不是有谢宴辞在身旁怕是已经夺路而逃了。
许是察觉到姜稚的害怕,黑猫得寸进尺,喉咙里发出低吼,压低身子,竟想往她身上跳。
一道阴鸷的声音制止了它。
“花奴,回来。”
身穿黑色劲衣的年轻男子掀帘而入,他并没用鬼面遮挡。
面容俊健,神情彪悍,眉宇间皆是深深的戾气,就像一柄反复在血火中淬炼过的利刃,让人心生俱意。
看清他的脸,姜稚如遭雷击。
她早该想到的,一样的猫一样的名字,除了那人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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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曾被陆喻州逼着雌伏在他身下三日,姜稚汗毛倒竖,慌得几乎站不住。
“别怕。”谢宴辞并不知姜稚所想,只以为她被眼前男子身上的杀气所慑。将人拉进怀里,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后背。
姜稚别过头去,不敢再看那人的脸,伏在谢宴辞的肩头,努力强压着心头的惊惧。
不能,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别人看出异样。
她闭了闭眼,声若闻吟:“妾身……妾身从未见过这样的猫。”
“花奴不咬人。”季肆看了姜稚两眼,伸手招了招黑猫:“你身上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