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诗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那晚的场景如同噩梦一般在她脑海中反复回放。
那些令人头皮发麻山蚂蟥,冰冷黏滑,紧紧吸附在她的肌肤上咬噬。
她被咬得浑身是伤,痛得几近昏厥。
可严殊呢?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有站在自己这边。
别说他的小表妹夏雨薇,就是涉事的婆子和丫头,两个助纣为虐的帮凶,他也没有做任何的处置。
严殊的不作为就像是在她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那是一种比山蚂蟥的撕咬更让她心痛的伤害。
那些平日里就对她虎视眈眈、嫉妒她得宠的女人,在看到严殊如此偏袒夏雨薇之后,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一个个摩拳擦掌,欲趁此机会好好刁难和欺凌她一番。
幸得严悦庇护,才没被那些女人得逞。
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会被那些心怀恶意的女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因而,罗诗杳此刻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严殊这个男人口中说出。
他不是最偏袒他的小表妹吗?
现在怎么会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罗诗杳长睫低垂,不相信道:“将军您舍得吗……您觉得妾身很好哄骗是吧?”
说话间,一直隐忍的心酸不可抑制地溢了出来。
她的眼睛越来越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已经泛出晶莹。
眼角有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每一颗都承载着她的委屈、痛苦和对严殊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