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求饶声,两个小厮接连不断地解释告饶,说要亲自见一面五姑娘解释清楚,还说要去萧夫人那里辩白。
碧穗冷笑一声:
“笑话,五姑娘乃千金贵体,岂是你们两个见风使舵的东西说见就见的?差事办不好,还妄想求主子开恩,方才你们准备糊弄主子的时候,怎么没料到有现今的下场?!”
其中一人急忙道:“碧穗姐姐,小的也是难做啊,那宝珍院的姐姐要的急,又说是四姑娘亲自吩咐要吃的东西,我们怎么敢得罪……”
碧穗:“你不敢得罪宝珍院,却敢得罪兰亭阁,你也不动动你那脖子上的猪脑袋想想,五姑娘如今才是正儿八经的姑娘主子,你该讨好的是哪位!”
“不过现在,你既然想不明白,也不必想了,自去收拾了包袱细软领罚吧!”
两个人面带苦涩,对视一眼,垂头丧气地走了。
不一会儿,厨房的人又送了新的早膳来。
萧玉璇坐下一看,都是她平日里常用的菜色,这回倒是没人敢敷衍了。
“姑娘,那两个人奴婢已经打发人去和李妈妈说了,即刻便打了板子发卖走,今后厨房再想看人下菜碟,可不能够了。”
碧穗一边为她布菜,一边解释道。
厨房如今是萧老爷的奶娘娘家人在操持,萧夫人平日里也不敢太拿捏,如今惹到萧玉璇头上,还以为萧玉璇是个泥捏的,不想竟是踢到了铁板一块。
碧穗又是兴奋,又是欣慰。
从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可是姑娘不是重拿轻放,就是想想又说算了,不与他们奴婢为难,真真是表面倔强倨傲,内里柔软心肠,看得她抓心挠肝似的烦忧。
这样的性子,是最吃力不讨好。
好在姑娘想明白了,舍得惩罚下人,有了做主子恩威并施的气度,往后也就不大会被人欺负,真是再好不过了。
用了早膳,萧玉璇去了前院正屋找萧夫人,等着舅舅舅母登门。
她来得早,萧夫人还在用膳,见到她,说:
“方才李妈妈与我说了,那两个小厮不经事了些,晚些时候牙婆来发卖了就是,没得与这些下人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