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她脸上一阵热,低头催促道,“还说要十四日大婚呢,我倒要看看这么短时间你能办成什么样,若是太草率我可不嫁。”
说罢不由分说拉着他离开祠堂。
雷雨过后乌云散开,月色洒在大地上,无需提灯也能看清脚下的路。
虽然是在宋府中,到谢临渊还是要将她送回房间才肯放心离去。
两人走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还是没忍住问道:“我看祠堂里岳母的牌位也摆在架子上,这是你们家的惯例吗?”
“不是,是我爹一早定下来的。”宋晚宁盯着脚下,回想起一些遥远的记忆,“本来女子牌位是不能入祠堂的,但我爹娘伉俪情深,在世的时候便定下生同衾死同穴,牌位也要放在一起的要求,我便照他说的办了。”
“生同衾,死同穴。”谢临渊低声重复了一遍,颇为感慨,“我与你也当如此。”
“但愿吧。”
真心本就难得,更何况是预见百年之后的情形。
她不敢奢求太多,只想过好当下。
不知不觉两人并肩走回主院,互相道了别。
宋晚宁正要转身回屋,谢临渊忽然展臂将她揽入怀中。
“对了宁儿,按习俗婚礼前夫妻是不可以见面的。我现在走了,就有几日不能见你。”湿热的气息缠上她耳廓,那声音低沉且诱惑,“我可以亲你一下当做鼓励吗?”
她浑身一颤,不自觉仰起头来。
视线落在他下颌处,那里线条锋利且清晰。
往下,喉结明显一动。
往上,幽暗深邃的眼瞳里,情欲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