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冷。
沈知澜立刻指着大表兄说:“大表兄泛酸咯!是不是吃我的醋啊?”
“我哪儿就吃醋了?”杜子远涨红了脸,立刻反驳:“你胡说!”
“我哪儿胡说啦?”沈知澜溜到榻下,插着腰,“来来来,我们好好掰扯。”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把大表兄往他自己的屋里带,留下大人们说话。
“这两兄弟感情真好,一见面就热闹的很。”
“当然了,毕竟也是兄弟么。”
沈知澜把人带到屋里,就松开手,自己找了个舒服位置歪着,摸放在榻上的小木马。
这小木马当初还是他从货郎手里挑的,木马雕刻的栩栩如生,他特别喜欢。结果大表兄也看中了,他忍痛割爱,送给了大表兄。
现在看,大表兄也异常真爱,小木马把玩的光滑,普通的木料被盘的跟黑檀木差不多。
也算没有明珠暗投了,沈知澜很欣慰。
他进屋就不说话,大表兄也不开口,两人就闷着。最终还是杜子远沉不住气,先说了话:“你怎么不继续说话啊?”
“啊?”沈知澜回神。
杜子远更气了,“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一到我家来,就成了你家。”他满腹酸气的说:“那大雪梨,一个要五十文,我娘想吃一个,奶奶都不肯,说是要留着招待你们......”
噗,沈知澜差点笑出声,原来是这个才让大表兄化身酸鸡,酸的直叫。
所以他故意激表兄说:“那大表兄该去我家啊!我娘肯定会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你们,这么一算,你不就赚回来了?”
“你!”杜子远说不过他,气的嘴嘟起来。
“哈哈哈!”沈知澜笑的前俯后仰,直不起腰来。
小小的少年,带着脆弱的自尊心,企图掩盖自己的自卑。这样的少年时期,沈知澜同样有过。
等长大之后,才会发现曾经觉得比天还大的自尊心,完全就无须在意。
他自认年纪比表兄大许多,更是成熟稳重,该包容他。
午饭是在杜家用的,杜姥姥准备了许多山珍野味,吃的很是尽心。
杜珍娘看着面色红润的亲娘,多了一根银簪的嫂子,真切感觉到家中条件真的变好了。
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