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她真的搞不明白,太痛苦了…
席鹤词手上还沾着药,只能贴近她,以为她又害怕了,缓声向她郑重保证道:“绝不会有下次了婛婛。”
她突然抬头看着他,鼻尖酸涩的厉害,眼泪也在掉,“为什么,为什么你惹的桃花都来…来针对我。”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现在真的分…分不清这是习惯,还…还是喜欢。”
“为什么…你上辈子不这样,你现在做些又…又有什么意义。”
眼睛朦胧一片,她看不清他,只觉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现在这么矛盾,她不得不承认会被他一些细节所心动,可…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她过不去。
如果不是他,她上辈子可以好好的,也不会去寻死,她所受的一切身体上的屈辱都是他带来的,可他偏偏又是除了父母之外对她最好的。
甚至,都有胜于她的父母。
“为什么…你会喜欢我,你的喜欢,那么的畸形变态,你叫我怎么接受…”
她抹了把眼泪,眼睫垂的很低不去看他,只觉终于都说了出不来,随他这么想吧,她真的厌恶极了这种矛盾感…
像是在和死去的自己较劲,她享受着他的好,甚至有时回过神来都觉得是理所当然,像是他的潜移默化,又像是她早已养成依赖他的习惯。
可他上辈子为什么不这样…
这辈子的他更像倾尽一切的去挽回,把所有的负罪、亏欠都强加在她身上,她根本无法承受。
余光见男人起身了,她就坐在这一角盯着地毯上的花纹,长睫湿透,忍着抽泣声,想了很多很多。
就像现在,她竟都会觉得他一定会回头哄她…
这种感觉实在是…有恃无恐。
“婛婛,荔枝吃吗?”他端着瓷粉色的碟子突然凑到她面前。
极其自然的跪到她脚边,上面的荔枝都是剥好的,颗颗雪白甜净,一看就是好品种。
“你…”她又没忍住吸了吸鼻子,眼泪簌簌朝下掉。
“先吃,冰的,吃完听我说好吗?”
郁宜舒突然有些难为情的看他,随口道:“过两天来大姨妈,不吃冰。”
“你生理期上个星期才结束。”
“……”
“我就不想吃冰的。”像是故意和他作对。
男人起身不过十秒就又端来一碟,“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