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苗秧揽在怀中,往后退。
很快,马车里走出来一个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下来检查轮子。
他找了一块长布,将裂开的车轮用力一绑,随即,又把另一边的也以同样的方式裹住。
如此,轮子既被包裹住,暂且不会裂开,也能增加摩擦,不易打滑。
苗秧的视线落到这个精壮的男子身上,多看了两眼。
对方穿着厚实的锦衣华服,高大的身型看起来挺拔威猛,戴着一个黑色鸦羽面具。
干这种活时熟练至极,也不嫌脏。
苗秧觉得真的的穿着和他给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有些奇怪。
他多看了两眼,便被柳怀逸遮住了眼睛。
男人贴在他的耳边,温声道:“莫要多瞧,秧秧,我不高兴了。”
苗秧捏他的腰,小声回:“去你的。”
又醋醋醋,一天醋个没停。
连苗秧喂的首富,他都吃醋,真是谁了。
哦,首富是一条狗。
苗秧喂来看家的。
挺乖的。
柳怀逸揽着苗秧从人群里离开。
集市人声鼎沸,他们的身形很快隐匿于人群之中。
而方才修轮子的面具男,此刻正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
突然,马车里的人掀开厚实的帷幔,里面是一个中年男人:“阿厌,看什么?”
这叫阿厌的收回视线,面具下,一双黑沉而凶戾。
他开口,在风雪里,在嘈杂的集市,声音像粗粝的沙石摩擦,嘶哑的声音,格外难听:“在看故人。”
苗秧下意识回头,穿过来往的人,看到马车消失在视野之中。
他回过头来,往前走。
两人买了不少东西。
大多都是吃的,两人出来,没有带下人,所以都是都是柳怀逸提着的。
一只手还要无时无刻的牵着苗秧,好像苗秧是什么容易丢失的小孩子似的。
可苗秧看着他们牵着的手,又看了眼柳怀逸另一只手提满的吃食和小东西。
一时之间,分不清谁才是小孩子。
回到家,下人拿来了暖手的汤婆子。
苗秧其实还好,就是柳怀逸的另一只手冻得发紫了。
真是无语。
他便找来护手的膏药,融在手上,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给柳怀逸揉起手来,“都说分一点给我,你不愿意,这下好了吧,若是生了冻疮,我看你怎么办。”
柳怀逸盯着苗秧,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忍不住红了眼眶,“若是你能心疼我,便是生了冻疮又如何?”
他现在的脑回路,简直让苗秧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干脆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