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前只是单纯的想过好日子。
两个陌生的人凑在一起,缔结关系。
这种情感更多是平和的。
哪怕柳怀逸是文人墨客,也没有那般浪漫情怀,能理解情之二字。
或者说心里满涨的情感,那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谁刻意去想情情爱爱的。
可如今,柳怀逸意识到,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他的。
所以在愤怒和悲伤过后,柳怀逸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与此同时,心里阴暗的想法慢慢成型,并且变得越发偏执。
他从开始恨死了姓顾的,到现在害怕极了,苗秧突然消失不见。
柳怀逸和顾厌生两家中间的墙壁,已经被垒高。
是柳怀逸亲自盖的墙壁。
其实在苗秧看不到的地方,他一直阴沉着脸。
原本身上干净的书生气,如今被满腹的戾气沾染,变得冰冷无比。
甚至他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不,又或者,不是变化,而是一种决定做什么之后的决然和冷漠。
夜暗下来,柳怀逸站在院子侧面,身型挺拔,他的对面,似乎站着一个人。
只是对方穿着一身黑,几乎要隐匿于黑夜之中了。
柳怀逸沉声道:“七夕那日动手。”
黑衣人恭敬的道:“好,属下会安排好一切的,小公子放心。”
寂静的夜,很凉,很冷,还下了淋漓的毛毛雨,柳怀逸站到廊下,一声“嗯”在夜色里响起。
也如这天气一般,冷飕飕的。
他回去之后,趁着火没有灭完,把自己烤暖和了,这才回房。
彼时,苗秧已经睡着了。
柳怀逸上床后,抱紧他。
“嗯?”苗秧被他的动静弄醒了,按住他的手,软绵绵的质问:“你又要干嘛?”
柳怀逸在他耳边说:“之前,你不让我在这里睡觉,秧秧,你好过分啊。”
苗秧眼皮一闭一闭的,“屁话,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你是无论如何也不和我睡一张床的,柳怀逸,你忘了,还是故意怪罪我啊?”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可是柳怀逸勒紧他,他又清醒了一些。
苗秧抓开他的手。
柳怀逸道:“下雨了。”
下雨了。
雨声越来越大。
苗秧呼出热气,问:“这,这雨好大,玉米地不会倒吧?”
他这个时候了,想的竟然是自己种是地。
哦,还有菜,还有猪、鸡和小兔子。
他嘴里念叨。
柳怀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