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咋回事儿?早上还不是好好的?要来那个了?”钱庆森爬上炕,扒拉过媳妇脸冲自己。
“别搭理我,让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顾秀兰捂着脸,从被窝里听着钱庆森的声音和语气,那是毫无自知的无辜。
“我哪能不搭理你啊,我给你卧个鸡蛋吧,行不?”
钱庆森看不到媳妇的脸,但是耸动的肩膀昭示着媳妇不舒服、很难过。
拍拍肩膀和后背,“秀兰,你躺会儿啊,我给你去卧个鸡蛋,做个疙瘩汤,白面的。”
“不用做,我不吃,不想吃。”
顾秀兰的泪啊,顺着脸颊渗透到枕头布巾上。
钱庆森溜下炕,麻溜的去堂屋烧火做疙瘩汤去了。
听着外面叮里当啷的做饭的动静,顾秀兰的心里又酸又甜又软又难过,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钱庆森给媳妇做了一大碗粘稠的疙瘩汤,还卧一个鸡蛋,葱花炝锅,放了一个小洋柿子,闻着就喷喷香。
端着碗,喊着顾秀兰,“秀兰,来,热乎乎的疙瘩汤卧鸡蛋,来。”
走进屋里,看到顾秀兰依旧是躺着的,于是把碗放到炕头,走过来,把媳妇慢慢的掫起来,脸上的泪痕还在,“这么疼?”
顾秀兰干脆认了,“嗯,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