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同学看到杜薛兰穿着单薄的衣服外面再穿一件破旧的棉袄、吊着打着石膏的胳膊的时候,一时间围着她叽叽喳喳的问着各自的问题,至于出于什么心理,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杜薛兰从胳膊被杜张氏砸到这样之后,人更沉默了,笑容也更少了,面对同学的‘语言围攻’,杜薛兰只是沉静的看着周围的人,一声不吭。
“杜薛兰,给你脸啊,你以为每个人都想搭理你啊?问你问题你啥态度啊,哑巴了吗?”
说完,那个姓赵的女生还推了她一把,推完了,甚至还嫌弃的拿出手绢来擦擦手,顺便鄙夷的哼一声。
“就是啊,放了个假期,还拽起来了。”
“看那个破棉袄,跟要饭的差不多。”
“闻闻,还有股子臭味。”
也有男生靠过来。
“嗨,你这谁的袄?”
“该不是相好的吧?”
“切,相好的就这水平?”
直到上课了,杜薛兰也没说一句话,就那样站在那里,听之任之同学的围观、议论,甚至推搡。
到教室的时候,她后座的男生居然站起来跟老师说,“老师,杜薛兰身上太臭了,我不想坐她后面。”
“是,真臭,让她去最后面坐着吧,不然就去墙旮旯坐着。”杜薛兰后位的同桌也跟着附和。
杜薛兰尴尬的坐着,依旧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杜薛兰,你的胳膊怎么了?”老师姓米,貌似刚看到一样。
“老师,我胳膊炸纹了。”杜薛兰不敢不回答老师的问题,虽然也很想沉默不语,有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关心’人 的吗?
杜薛兰想多了,这个‘关心’,很让人心痛。
“你一直没洗澡没洗头吗?”这是老师想到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