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地里活不重的平民,头顶草帽、扛着锄头准备回家休息,好躲过一天时间最毒的暴晒。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毛驴运货的人和推独轮车的人挤在一起,碰碰撞撞,一边挤一边互相咒骂。
乞丐捧着破碗在乞讨。
十米高的城墙上,有一名独臂中年人站立,望着城中景象。
他的身后,有大量的邰家私兵出现,一个个手持长枪。
“封城门,开始抓人吧,三日后的血祭,要一万人。”独臂中年人淡淡吩咐。
“是,家主。”众兵卫立即败下。
独臂中年人目显不舍与怀疑。
一万人够不够?不会还得更多吧?
他们邰家攒下这么多人口不易,在妖魔环伺周围的情况下,能养活二十万人口,不是一件容易事。
这几日,祖祠内的‘老祖’暴动了。
这种暴动他很熟悉,只有本源受损时,才会暴动。
可问题来了,他们的‘老祖’明明一直在祖祠中,被他们邰家守护着,怎么就能无缘无故损失本源呢?
这几日,他派人进去过,亲自进去过,都没有找到可能损伤‘老祖’本源的敌人。
难道天下间还有能隔着万里之遥,伤到他们‘老祖’本源的武者不成?
……
三日后,深夜卯时,山林茂密,郁郁葱葱。
邰城十里外的一处密林中。
有一条土道,说是土道,其实是被一条身粗五六米的蟒类异兽爬行压出的痕迹。
土路两侧多是一人高的杂草,杂草后是一棵棵古树,层次不齐,在山野阴暗中如一只只随时可能扑出的妖魔。
陈岳在此条土路上快速窜行,用肉身之力在赶路,速度极快。
这三日,他找了一个山洞静修,经脉伤势已经完全恢复。
赶路了一小会,土路消失了,前方出现一个三十米宽,深不见底的峡谷。
陈岳一步跨出,身形如鸿雁,轻松掠过三十米宽的峡谷,掠入了对面的林子。
杂草多锋锐,但划不破陈岳横炼的肉身。
野外找不到衣物,陈岳只着内甲在赶路。
草丛中蝇虫奇多,有毒的自然也不少。
陈岳身上,有两根尾巴状罡气在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