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地,她将秘制的解药敷于掌心,温柔而坚定地覆上了冷筠逸的口鼻。
“放肆至极!看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白日宣淫,如此轻薄行径,简直视我尚书府如无物!来呀,给我砸门!”
柳苍怒火中烧,那股熊熊烈焰,恨不得将门后破坏他精心布局之人,焚烧殆尽。
他的棋子,岂能如此轻易被他人夺走,那可是他精挑细选的,如今却要承受这无妄之灾,怎不叫人扼腕叹息。
随着门扉被猛烈地踹开,一抹晨光斜射入室,冷筠逸在这一瞬缓缓睁开了眼。
待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心头不禁一沉,意识到自己落入了眼前女子的陷阱。
他的目光如寒冰,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直直地盯着榻上与他同卧的女子,那眼神,冷得像是在审视一个已无生机的躯壳。
众人原本是气势汹汹而来,打算收拾屋中的这对人。
但当他们看清了眼前这幕,发现榻上之人竟是那位冷面无情、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冷大人时,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中的“家伙”在瞬间失去了重量,被不约而同地丢弃在地。
他们哪里还敢轻举妄动,毕竟,眼前的这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自己等人哪是他的对手。
冷贺廷是被阿华急召而来,只听说尚书府的嫡小姐受了委屈,他本以为是谢姑娘遭了欺负,打算为她讨回公道。即便谢姑娘的名声受损,自家也绝不会嫌弃她。
然而,当真相大白时,他发现欺负谢姑娘的竟是自己的不孝子冷筠逸。
那一刻,他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般起伏不定,但内心深处,他已顾不上对儿子的愤怒,反而暗自松了口气,甚至感到一丝庆幸。
柳叶白目睹着冷筠逸身上斑驳的胭脂痕迹,以及两人凌乱的发丝与衣衫,这一场景哪里是自家妹妹受了欺负,分明是这位冷大人落入了温柔乡,成了被欺负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