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嫂子也吃了菱角,二柱十多岁,最后分菱角,没有他的份,但他很喜欢这个味道,抢了几个孩子的,早早跑回了家。
菱角还没吃完,人就不行了。
村人七手八脚把二柱抬到吴老二旁边,俩人双目紧闭,全都出气大过进气。
罗郎中忙的团团转,熬完催吐药,紧跑着赶回来,再给二柱诊脉。
奇怪的是,二人的症状都一样,二柱甚至更严重。
一碗催吐药分成两份,村里人搭手帮忙喂下去。
吴嫂子红着眼珠子要跟林氏拼命。
“都是你!你心怎么这么狠,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敢情要把我们全村都毒死!”
伸着手冲向林氏,脸上扭曲狰狞,崔景文咬牙拦在前面,二房几个孩子也把林氏护在身后。
“还嫌不够乱吗!” 里正黑着脸怒喝。
旁边村人帮林氏说话:“怎么就这么巧,出事的就只有你们吴家人,你还是快想想他俩是不是误吃了什么。”
吴老二没儿子,作为舅舅,把二柱这个外甥看得跟亲儿子一般。
吴老二媳妇张了张嘴,吴老二中午没回家吃饭,说不准是和二柱在外面吃了什么。
之前就有过,在山上打了野味,偷摸给二柱烤着吃了。
“村里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吃的,能误吃什么。” 吴嫂子斩钉截铁,“就是林氏心思恶毒,她要把咱们都毒死。”
没人搭理她的话。
家家穷的叮当响,全村的银子划拉起来,都比不上菱角值钱,费这个劲图什么。
况且他们都没事。
催吐药很快起了作用,二人抽搐着吐了好一会儿,连汤带水的,空气中弥漫着酸臭味。
罗郎中捏着鼻子检查二人的呕吐物。
“他们中午吃了肉?”
村人也凑上去看。
“好像是吃的鸡肉,我怎么记得你们两家没养鸡。”
鸡肉颜色偏白,一眼就能认出来。
林氏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低声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里正。
里正听完也变了脸色,喊来有喜,让他去埋鸡的深坑看看。
罗郎中看了又看,找不到能引起中毒的食物,无奈的冲里正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