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老头双手抱拳,深深地作了一个揖,然后恭恭敬敬地向着高坐堂上的县令行了一礼,朗声道:“草民刘德文,今日斗胆在此状告这一家三口。
就在昨日,他们竟气势汹汹地冲到我家门前,又是撒泼打滚,又是破口大骂,简直毫无礼教可言啊!不仅如此,他们居然还厚颜无耻地向我家要人,污蔑我那乖巧伶俐的孙女,硬说她是什么他家的童养媳,这可真是无中生有的事情啊!恳请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还我刘家清白,为小民主持公道啊!”
说话间,刘老头气愤难平,伸出手指向此刻正坐在地上的那三个人——一脸凶相的母夜叉、胡渣邋遢的朱大肠以及身材臃肿,目光呆滞,流着口水的朱小肠。
县令闻听此言,面色微变,眉头紧皱,再次重重地拍下惊堂木,大喝一声:“堂下所跪之人究竟是谁?快快如实报上名来,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给本官讲个清楚明白!”
此时,那母夜叉被昨天林悠然针扎成哑巴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无奈之下,只能由朱大肠哆哆嗦嗦地开口回话。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瞄了一眼县令威严的面容,结结巴巴地道:“县……县令大人,草民朱大肠拜见您呐。我的媳妇名叫熊逗鹅,儿子唤作朱小肠。
我们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寻回一年多以前从咱家逃走的那个童养媳,名叫草花。而这位姑娘(说着用手一指向刘老头身旁的林悠然),便是我们苦苦寻找的草花啊!”
就在此时,刘老头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吼道:“好你个不要脸,知天高地厚的无赖!竟然敢信口雌黄地说我的宝贝孙女是你们家的那个什么叫草花的童养媳,你到底有何证据能证明?!户籍,订婚书你有吗?!”刘老头愤怒地追问道。
那朱大肠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梗着脖子嚷嚷道:“哼!证据……本大爷可没有!但不管怎样,她就是我们家的草花,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面对如此蛮不讲理之人,刘老头强压下心中怒火,转身恭恭敬敬地朝着坐在堂上的县令大人行了一个大礼,义正辞严地说道:“县太爷明鉴啊!这个泼皮无赖纯粹是在诬告好人呐!
他毫无凭证、毫无根据就这样肆意妄言,说我家林悠然是什么童养媳,简直是一派胡言!空穴来风之事岂能当真!
草民这里有户籍证明,可以清楚表明林悠然乃是我刘家之女;此外,还有林悠然与北渊的订婚书在此,更有诸多证人能够证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