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吕冰儿踌躇了一下,才低声应道:“没错。”
“荧惑星君按照以往的经验,早就推算过近期有一劫。眼看着星君即将出关,我没办法,才冒险夜闯枉仙冢…… ”
“砰——”的一声巨响,白泽盛怒之下,猛然一掌将身旁的桌子拍得粉碎。
“既然你都知晓荧惑本来就有一劫,那日你怎敢对梅花上仙那般盛气凌人、步步紧逼!又怎敢将我陷于如此不仁不义之境!”
“不是的。不是的。”吕冰儿眼神呆滞而僵直,但神色却极为笃定,大声疾呼道:“我原本来得及的。”
“荧惑星君本来可以安然度过这一劫的,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打碎了结界,致使歹人有机可乘,盗走了太虚镜!都是她的错!”
“神君大人。神君大人呐。”吕冰儿仿若癫狂一般,以一种神经质的姿态匍匐向前,双手紧紧抓住白泽的脚腕。
“您要相信我!说不定就是梅花监守自盗。”
“她妒忌星君,心怀恶念,她想要害星君,她的嫌疑最大。您去查查她。去查查她啊!”
白泽面色冷峻,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一脚重重踏在吕冰儿的手上,将其手骨无情地碾碎。
他咬牙切齿道:“但凡梅花有你一分的恶毒,你都没命活到现在!”
一想到,一直以来,他居然就是受这种人的挑拨,恶意地对待梅花。
白泽越想越气,愤然拔剑将殿内的目光所及之处砍得七零八落、残破不堪。
待这一番近乎失控的暴力宣泄之后,他粗重地喘息着,整了整凌乱的衣衫,这才冷冷地,施舍般地朝吕冰儿瞥去一眼。
“我也不会杀了你,你就留在这里发臭发烂,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大步朝殿外走去。
“来人啊!”
台阶下的侍卫闻声迅速拾阶而上,来到白泽的近身。
“四位星君怎么样了?”
“回神君大人,据说还没醒。”
“让他们醒来后第一时间来见我。”
“是!”
监守自盗?
吕冰儿的这句话倒是给了白泽灵感。
那人既已盗取了太虚镜,为何又将它遗落?此等行径实在悖于常理,令人疑窦丛生。
但,倘若并没有外界贼人介入并盗取太虚镜呢?
倘若从始至终,那个带走太虚镜的犯人就在他们五个人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