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听着林倾一五一十的说出自己的要求,心里倒当真有些佩服这个个子小小,野心大大的小媳妇!
她不仅要把院墙垒得和隔壁顾大槐家一样高,还要另加影壁墙,那不就是摆明了要跟顾大槐打擂台?
啧,大松在时他们两家可是全村人羡慕的兄弟;他一去,这家人倒像要闹成世仇了!
吴氏忍住玩味眼神,道:“林妹子,我难听话可说在前头,你家的活我们接了没问题,可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是没有工钱,我们也不好买原料是不是?”
林倾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吴嫂子您放心,我怎么敢亏待了您和松泥哥?贾老爷那儿给了那么多东西,我随意典当几样,应当就能付得起工钱吧?”
吴氏被她的单纯所震惊。
“啊?你退婚不得把聘礼还回去吗?”
林倾装作懵懂无知:“还用退吗?我看吴大嫂你家院子里好像还有不少聘礼,怎么喜凤不用退,反倒我的得退了呢?”
吴氏听她这么说,瞬间仿佛被戳中逆鳞,面沉如水扭脸就要送客,但还是忍着跟林倾谈好了价钱。
谈价途中,林倾虽数次转移话题,想要打听清楚他们家是如何成功与贾府解除婚约的,但吴氏丝毫不给她机会,待谈妥之后,更是不带犹豫的送客。
“行了行了,价钱如今也已说好,林妹子你赶紧想办法多卖卖包子凑钱吧。眼看天也黑透了,你快回去吧,免得路上遇到什么危险。”
林倾暗道不好。
她还是太着急了。
事到如今她再强留只怕适得其反,只得起身告辞,另寻机会试探。
可还没走出正房门槛,耳房里就传来噗通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而后就是女人压抑痛苦的呻/吟。
吴氏顾不得她们,一阵风似的冲过去,甚至险些摔倒,嘴里焦急问道:
“喜凤,喜凤你没事吧?怎么摔下来了,死老头子,你是木头吗,你又不会谈事,怎么不看着点女儿?”
林倾躲开松泥阻拦,也趁机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