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在,他们好像有了底气,什么都不怕。
满心打算过好日子的顾家全然却没想到,平静生活很快会被打破。
第二天一大早,本想再睡个回笼觉的林倾被院中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
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迷糊听来,似乎是二苗在训斥四河。
“顾四河,你今年已经十二岁,晚上连自己想起夜都不知道吗,怎的还能尿床?!
“这是新晒得的被褥,你怎能如此糟践?我训你你还不知轻重,狡辩不认错,很是该打一顿长长记性!”
顾四河的声音委屈至极,可怜巴巴的说:“二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害怕。”
顾二苗怒极反笑。
“原来在村外你不怕,现在倒怕了?你要是不习惯睡大床,不若跟着我。”
“我才不,二哥你睡觉不老实。我害怕是因为昨天看到,哎呀,你不信,我不跟你说了!”
顾四河气鼓鼓的转身走开,随手从柴火堆里捡出来一条直溜木棍,似乎将画花的被子想象成了顾二苗,狠狠地掸着出气。
边捶边念念有词。
“整天就知道训我,我尿床怎么了,你小时候没尿过床吗?我自己来晒被子,不用你管,哼!”
顾二苗气恼得嘿了一声,叫过外援:“大哥,您来评评理,顾四河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顾大毛放下书,努力充当和事佬。
“二苗你清早不要火气这么大,你尚未听四河说清楚,未免有些苛责;四河,你说给大哥听听,昨天可是看到什么了怪异之物才会被吓到?”
顾二苗鼻子里哼一声,很是不服气。
“大哥你就是偏帮,他能看到什么,肯定是随口编的谎话!可不能让他打小养成这样的坏习惯……”
顾四河有人撑腰,马上‘狗仗人势’:“二哥你真是坏蛋,总想着打我……”
顾三木也加入战局。
“二哥,别动手,柴火棍打到他身上会疼死的!”
林倾本想让几个孩子内部解决问题,可眼见他们越吵越烈,还有动手的趋势,这下她哪还能赖床,急忙起身简单梳洗了下,推门出屋主持公道。